大白心底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想起傅容时,他的风流债,怎么轮到他来挡?小姑娘家家的,弄哭了怎么办?
大白咬咬牙:“是这样的,我们老大,就是傅容时,他一向不近女色,对于接近的女生呢……你懂的。”
不近女色?近男色啊?
这理由也是很服气。沈唯面上不动,眼珠转了转,“我不近他啊,您误会了,以前那是我喝醉了,失态了。来这里就是想找个兼职。”
大白挑眉:“一般人找工作是缺钱,你别告诉我你缺钱。”
“为什么不?”
“你缺钱?”大白一脸“你当我傻”的神情。
沈唯笑眯眯:“真缺。”
“接着编。你个富二代你缺钱?”大白哼哼,心说,别以为你那一群二世祖我不认识。还学了十二种乐器,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谁跟你说我是富二代?”沈唯默了下,“我早年没了父母,拿什么当富二代?”
还卖起可怜人设了?
“你要缺钱,挥挥手,你那群朋友大几十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其实不是不能,是不敢。我呢,是不算富二代,没有有钱父母,可我有个金主爸爸。他们跟我玩也是看在金主爸爸的份上。”
大白:“……”
八点档霸道总裁小说都要上场了,还说没编。谎话连篇不眨眼的第一个服你。
“俗话说‘不想离开金主爸爸的小麻雀,不是好麻雀’,我要当好麻雀,所以要努力攒钱。”沈唯继续道。
大白:“……”
唑了下后槽牙,瞥她:“我说,那个……好像叫金丝雀吧?”
“……”
忽然。
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老大,你来啦?”大白赶紧避开瞎说八道的人,迎过去,小声道:“人精啊。”
“啧”一声,回头一看,姑娘还冲她笑,笑得大白起了层鸡皮疙瘩,赶紧溜,“自己惹得桃花债,自己解决!”
傅容时刚从外面进来,发丝沾了雨水,些许润湿,垂在额前,微微遮住了眉眼,倒越发显得那深眼窝里的眼睛深幽起来。他只着一件黑衬衫,领扣开了两颗,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夹着支烟闲闲垂于身侧,细烟袅娜着升起。
就那么站着,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微眯着眼看了她片刻,慢慢走近。
错身时,傅容时唇角微扯,似笑非笑,眄她:“缺钱?”
沈唯点头点头。
傅容时手还插在兜里,目光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低笑一声,再次重复:“真缺?”
似笑非笑的目光还在她身上。
语气玩味,藏着痞气。
沈唯脑海蓦地溜过一个念头,下意识抱胸防卫,“喂,卖艺不卖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