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娘亲还真是单纯,也不知道怎么在这深宅大院里活到现在的,还有了两个儿子,虽然自己这个身体弱了点,但却是个有才华的,而那个有点过于热情的兄长,好像是个大将军,成就不小啊。
他并非第一次渡魂到官家子弟身上,也经历过这后宅堪比官场的斗争,所以对于原主如何死的,并不惊讶,不过……之前刚来时,心里那份惊讶与失望,那时该是魂还没完全融好,现在就好多了,已经算是抱了仇吧,呵呵可是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也不是划算,他一样还是已经死了。
这就是命?呵,而他偏不信命。
秦珏其实,走到书桌前,提笔,准备写些什么,但眼角一瞟,眼里染上了笑意,原来是无聊的听着他们母子说话的陵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现在正窝在秦珏的床上,微微蜷缩着身子,双手也都缩在身前,如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一般。
他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这种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的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寻找安全感的一种方法,他眼里闪过怜惜。
扑纸,提笔,蘸墨,落笔,一气呵成,动作流畅,优雅,本身就自成一副唯美的水墨画。
秦珏按着脑海里,早已熟记的样子,一点点的刻画在白色宣纸上,不时交换着画笔,不多时,画上之人的轮廓已经渐渐成型了,是位男子,整侧卧在榻上,微微撑着头,半瞌着眼,身姿修长。
随着画笔的落下,白色宣纸上的人物越渐清晰,这人就是——陵端,或者说林誉本来的样子。
最后收笔,秦珏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微微后退一步,看了一眼桌上未干的画作,画中之人正是现在躺在他床上的陵端,被人画了,还不知道,还睡得正香。
“或许……可以,但是……不,只能自己知道,他只属于我。”秦珏时而蹙眉,时而轻笑,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出霸道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