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说好的指环战输了才负责嫁人,我明明打赢了啊!”
里包恩:等等,【我们】这个主语是怎么回事?
然而还没等家庭教师细究山本少年到底是个什么逻辑,那边厢,巴卫却敏锐的抓住了对话中的关键词。
妖狐若有所思的呢喃说:“上辈子?”
“原来如此,”他锐利指甲泛起了几不可查的灵光,似无的划过山本武趴地的方向,压迫感重的像是可以隔空将人刺穿:“转世吗?”
“怪不得这么弱小,这么——”
不对。
像是有一道惊雷无声划过耳畔,巴卫耳朵后的细毛都瞬间炸了起来!
他一字一顿的在心头重复:接手·上辈子的·爱情?
早在四百年前,巴卫就了解过,“她”,和半山宅邸里另外的三个男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依照当时的风气,能那般坦然的住在一起,这段关系必然要依靠爱情来维系。
等后来他打上出云又下来,还特意寻那附近的小妖怪打听过:半山宅邸三个人里,唯一结了婚的,是那个渡海而来的西洋人。
另外一个画风过于清奇(岚守自带的固有属性,最大的箭头都给了boss)。
只有朝利雨月终生未娶!
——这也是山本武身上仇恨值最高、挨最多打的原因。
如此这般一推测,这个转了世的“朝利雨月”所能接手的,属于【上辈子的爱情】,就只能是……
“她”。
“她”也在。
有那么一刹那,里包恩只觉得一阵尖锐的冷意直直刺向自己的后颈,他快十年没感觉到这么浓重的危机感了!
说时迟那时快,等阿尔克巴雷诺顶着副小婴儿的壳子做好还击的准备,那妖狐已经气势汹汹的掠过他身侧,把无辜少年山本武再次提了起来!
巴卫全身上下蓄势待发,压抑的像是等待喷发的火山,连语气都飘忽不定了起来。
“所以,现在她也在的吧……”
那妖狐呵呵的低笑起来,笑的人耳朵发麻。
“她在哪里?”
巴卫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陌生的惊喜,但他的灵魂却飘忽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在这个瞬间,他根本没有余裕去辨别这到底是爱还是恨,只是莫名生出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迫切,迫切的他心头发疼。
“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山本武:“咳咳咳。”
沢田纲吉:“你放开山本,他要不能呼吸了!”
——话说你突然叫唤着要找谁啊,连个名字都没有谁知道在哪啊!
原本神色郑重的小婴儿压着帽檐一笑,突然就懂了。
“原来是情债啊。”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不是,怎么的就情债了?”
那边厢,山本就很固执,虽然被掐住了脖子,但誓死不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咳咳,你这家伙太危险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怎么连山本都突然懂了他在问谁?
里包恩抽空瞟了瞟他那张懵逼的蠢脸,就很嫌弃:果然还是直觉系生物灵性,比他这蠢徒弟靠谱多了。
——可惜钻了个莫名其妙的牛角尖,他都没注意到山本武什么时候下定了要再续前缘的决心,虽然【我们】这个主语用的有点莫名其妙,但他下的这个决心,真的是很不利于守护者们和瓦里安的团结!
既然这样,不如两边都不要了……
于是在沢田纲吉鼓起勇气碎碎念着“上吧上吧,再不上里包恩该手动踹人了,话说妖怪能不能打的动啊”准备动手的时候,小婴儿突然抬手阻止了他。
里包恩跳上自家蠢徒弟的肩膀,老神在在的说:“你,是想找自己心爱的女人吗?”
巴卫的背影突兀顿在了原地。
里包恩呵呵一笑:“看样子上辈子没有得到呢,居然悔恨了这么久吗?”
那狐妖依旧没有说话,但原本就很尖锐的气势越发凶悍了起来。
小婴儿不为所动,道:“前世今生根本不是一个人了,这么执着,有意义吗?”
妖狐说跟你无关。
“她在哪里?”
这个念头铺天盖地的填满了他的理智,巴卫自己也辨别不了这是怎样的一份心意。
他既想爱护“她”,又想咬死“她”。
但无论如何,他总是要先见她一面的。
里包恩困惑的仿佛特别感同身受,好奇:“可是见到了陌生的她,你又准备怎么面对呢?”
怎么面对?
巴卫就想,无论如何,只当初遇算了,要是长得合眼缘,那就去爱她,要是长的不合眼缘……
狐妖的心底充斥着此起彼伏的黑影,莫名想说,要是长得不合眼缘——“那就咬死她算了。”
里包恩:……
里包恩:“哇哦。”
他该为铃木家那位小姐默哀一秒吗?
然而巴卫已经考虑好了,面无表情的继续问:“她在哪?”
看那架势,问不出来就要开打了。
哪知道小婴儿特别出其不意,抬手给了个写满地址的纸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写的,沢田纲吉虚虚瞟了一眼,那上头不止写铃木宅的地址,似乎连御柱塔的位置都标注了出来。
妖狐捏着那张纸条,原本澎湃的妖力几乎瞬间归于了平静。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倒是里包恩似有所感,对着那道背影意味不明的嘱咐了一句:“愿您好运。”
沢田纲吉一脸懵逼:他还没搞清楚“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