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让男人长大的方法

相亲事件簿[综] 龙头铡 5885 字 9个月前

工藤新一回忆起那张照片上的脸,心想就凭他那个长相,你就算现在觉得麻烦,等明天见到了真人,怕不是一秒钟就要倒戈了!

想到这里,心很累的名侦探斟酌着问她:“你们约在哪里见面?”

“法拉格利亚网球俱乐部。”

园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脸,一边体会着微妙的满足感,一遍就好心情的说了实话:“谦也似乎很擅长打网球,我之前也打过一段时间,所以选个双方都熟悉的场所。”

——其实是因为铃木史郎一开始就像让他俩一起锻炼。

铃木园子打网球的启蒙人,是62岁时突然想当职业选手的铃木次郎吉老先生。

他弃笔从球之后,努力了没几天,就成功的闪到了自己的腰。

这年纪大了吧,闪个腰就要卧床静养好几天,那时候铃木宅里,就只有铃木次郎吉和铃木园子两位主人在,拿了全年薪酬的网球教练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白呆着,所幸改教小姑娘打球。

铃木园子开始认真的打网球,是因为毛利兰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不过后来小兰专心怜惜空手道去了,园子也就对此失去了一半的兴趣,她手上有国内外各家知名俱乐部的会员卡,但是最常去的,还是这个法拉格利亚。

这个地方和铃木家有点关系,据说国内仅次于越前南次郎的退役选手,就在这里当教练。

铃木园子是他的两个主要学员之一,不过园子的长期球友是她岳父毛利小五郎,对这老教练的其他学生也没什么兴趣。

那段时间小兰一直说要减肥,园子陪着她吃了大半年的素菜,等减肥结束了,又一个劲的往回找补,这一进一出的,又超出常规水平的胖了起来。

为了防止肥胖,她就增加了网球运动的时间。

再后来,因为西门总二郎和神宫寺莲在三个月内相继跑掉的缘故,铃木园子的仪态课程作为继承人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再次被提上了日程。

负责形体的那位老师比较直接,她拿了一个体重秤,让园子自己站上去。

事实上,铃木园子的体型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重了整整一格!

要问为什么?

因为后面吃回来的那些脂肪,都在充足的网球锻炼下,转化为了密度高且重的肌肉。

老师捏着她使劲起来都能看出轮廓的臂膀,惋惜的毒舌道:“铃木小姐这个样子,倒是很适合干些体力活呢:-d”

铃木园子瞬间就被一箭穿心了。

事实上那是她最后一次打网球了,体型教练用全套的机器给她测了一堆的数据,详细到体脂含量或者骨密度一类,但铃木园子全程就盯着体重那一栏看。

第二天,她就干脆的去了法拉格利亚网球俱乐部,正式把自己的场馆使用权限转给了岳父毛利小五郎,不过因为性别能力都不同的缘故,拍子没送出去。

离开时,她的网球包里装着两份体重截然不同的体测资料,同样,也装着造成了这一现状的罪魁祸首。

她走过场馆,走过中庭,走进了俱乐部供人休息的小花园。

看着水面上映出的、明明没有变胖却货真价实变重了的脸,园子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因为根本没人的缘故,铃木园子就蹲那潇洒的嚎了快十分钟,愤愤不平之下,代表把残酷现实的体检表和罪魁祸首网球拍都砸在了地上。

气愤之后,悲伤成了主流,园子看着好歹陪了自己一段时间的牌子,拿着它就开始往地上杵。

她在地上挖了个坑,把罪魁祸首和残酷现实一起埋了。

然后她站在坑边,豪爽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在留下了三道泥印子之后,爽快的和网球说了声再见。

不过虽然很久没打了,基础还是有点的,何况和未婚夫见面的重点在于见面,那个忍足谦也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拉着她打比赛不是?

工藤新一磨蹭着下巴思索了半天,说:“每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想干嘛?”

幼儿名侦探突然呵呵的笑了一声,不过因为脸很可爱,园子完全没有被挑衅到的感觉。

他说:“你不是说嫌他麻烦吗?我每天可以帮你直接处理掉他啊!”

——他就不信了,就算没法凭智商从中作梗,只要有这么一副身体在,但凡他在相亲过程中管铃木园子喊一声妈妈,那个未婚夫的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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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东京的另一边,冰帝学园网球部。

网球部是冰帝学园规模最大的社团之一,每年拿着最多的经费,占着最广的场地,还有标准极低的出勤要求,甚至于连学业的标准,都有对低上一筹的优惠政策。

可惜哪怕有这样全面的后勤支持,冰帝依旧一连好几年没拿过冠军。

国中一年级的时候,迹部景吾觉得这是因为部里闲人太多,冰帝需要一次彻彻底底的进化,来变成最完美的状态。

于是这一进化就折腾了一整年,虽然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但归根结底,也就见了个亚军而已。

要迹部景吾来说,作为亚军站上领奖台远远谈不上荣誉——比起校方代表兴奋的觉得赢得了荣誉,他全程都在盯着幸村精市看。

站在立海大站的那个地方,才叫荣誉。

冰帝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说白了也就是个高档的陪衬。

第一年用来进化了,第二年拿来陪衬了,转眼就来的第三年要是再没什么结果,那以后……

不对。

迹部景吾冷静的擦了擦汗:第三年要是再没有什么结果,他也就没有以后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就不打网球了,但越长大,爱好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必然越来越小,就算父母不会对他的爱好多加置喙,那些需要花费时间的课程和工作,也会自然而然的把网球从他的生活中挤出去。

迹部景吾曾经见识过告别梦想的痛苦,在他其实对未来还没有什么明确认知的时候,那种成长带来的、不得不放弃的悲凉,就曾经实实在在的震撼过他一次。

正是因为已经接受,甚至于随时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事实,迹部景吾对冰帝网球部第三年的比赛日程及其重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冰冷的火焰依旧是火焰,只要是火,它就是会烧的。

于是,在发现只是进行挥拍一百次这种基础训练而已,就有人躲在队伍里时不时的看手机时,迹部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个新球,一拍子抽到了他脚边。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网球快的跟子弹一样弹在地上,嗖嗖的从忍足耳边飞了过去。

站在队伍角落里的忍足震惊的推了推眼镜:“……你刚才是要谋杀我吗?”

迹部面无表情的冲他挑了挑眉毛。

忍足于是迅速的认输了:“好吧,刚才算我错了。”

迹部神色不变,手里捏着一颗网球颠了颠,看着他开始冷笑。

站在忍足附近的向日岳人和穴户亮,相继以毫不遮掩的大幅度动作给自己换了个位置,除了因为个太高站在了最后面的凤长太郎,被队友们强行挤上了c位的忍足侑士无语的发现,此时此刻,他和手拿凶器的迹部景吾之间,只剩一片明晃晃的空地。

“迹部,球先放下,我要申请辩护。”

迹部冷哼一声不做言语,看手势马上随时准备发球。

忍足麻溜的一转身,对着二十米开外的教练席大喊:“监督,我要申请辩护!”

榊太郎拿着根钢笔,不知道在纸上批注些什么,被他喊的烦了,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冲着迹部打了个响指。

“啧,”细微的咂舌声从队伍中响起:“还以为有热闹可以看了呢……”

因为音量实在过于微弱,忍足一时半会儿的,居然没能准确分辨出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是谁。

于是网球部开始中场休息,全体正选自由自在的在场上坐成一个圈,申请辩护的“被告”忍足侑士后衣领子里插着根网球拍,站在圈圈中间试图自证清白。

“偷懒是客观事实吧,”岳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积极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就行了,有什么好清白的?”

“法理不外乎人情呀,”凤说话之前还稍稍低了下头:“说不定忍足前辈是因为有急事呢?”

“有急事的话,侑士早就请假跑回家了。”

岳人十分不屑的切了一声:“他这摆明就是开脱呢,你这么配合他干嘛!”

日吉若不爽的坐在外围转拍子:啊,想打球。

“都到了全国大赛的关口了,”穴户亮瞟了一眼忍足:“你这个样子,配得上冰帝的制服吗?”

因为迹部这会儿还拿着拍子没放下,后背被插|了根网球拍的忍足侑士不得不就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努力低头,表示自己接受批评。

不过该辨的护,还是要辨的。

“正是因为全国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十分恰到好处的做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犹豫又苦恼的说:“我才更加觉得可惜。”

“哈?”

“为之努力一年的目标就在眼前,却因为突发意外不得不提前退出,”忍足动了动被球拍板直的肩背:“这对我们来说,大概是最残酷的惩罚了吧?”

围了一圈的冰帝正选同时陷入了沉默。

大概一分钟后,日吉若眉头紧皱着嘶了口气,用一种不可置信且不能接受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站在“受审席”的被告:“前辈……”

他难得用这么平和的声音说敬语,自己率先因为不习惯而清了清嗓子,没等再次开口,向日岳人跐溜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张的去拉他的胳膊:“侑士你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肝癌、肺癌、骨髓癌,”他手忙脚乱的一通乱猜,痛心疾首的对上忍足的双眼,沉痛且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是……白血病?”

忍足心说你们就装吧,真要当我是个病号,还不赶紧把架着我的这拍子取出来!

“说的不是我,”他压了压搭档的肩膀:“是我堂弟,四天宝寺的单打选手。”

穴户亮神色一凛:“那个叫忍足谦也的正选?”

“唉”岳人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腿脚很快的小子对吧?”

“得了什么病?”

迹部景吾捏了捏眉心:“前一阵子幸村精市才去过医院,现在四天宝寺又出这种状况……”

——虽然看到厉害的对手们一个接一个主动躺进医院,似乎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既不能打完全体的四天宝寺,又不能打最佳状态下的立海大,常规四强就剩个狮子乐了……

这种冠军赢回来有什么含金量吗?

迹部额角不由的跳了一下:那还不如拿个亚军当陪衬呢,好歹货真价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