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耳旁幼兽的声音依稀带着一丝忐忑，却更清晰地灌入林商岩的耳内。

容不得林商岩有太多的时间去理清这诡异的游戏提示声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耳旁响起，因为小乌龟软糯的鸣叫声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啊，啊！”小乌龟人畜无害的低鸣声小心翼翼地传来，似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正惴惴不安地用滴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林商岩。

雪幕下，林商岩似梦还醒，直到脖子里一条刮痧似的舌头来回不停地舔摩着，如同猫咪的舌头舔舐主人，痒痒的，粘粘的，热热的。

林商岩终于恢复了清醒，他慢慢将手放在趴在胸口里的小乌龟身上，小家伙赤红的眼睛早已退散，变回漆黑如墨的眸子，就连刚刚膨胀成小奶狗一般大小的身躯也不知什么时候消退了下去，恢复成了拳头般大小的没壳乌龟了……哦，不，它的身形似乎比从前还要大一点，跟成年的家鼠差不多大了。

可是依旧丑丑的，软软的，小小的。

“你……终于回来了……”带着责备的低喃，林商岩抱住恢复正常的小乌龟，失而复得的喜悦蔓上了心坎，鼻子却是一酸，湿润的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啊？啊！”小乌龟没什么底气地叫了两声，悄悄将沾血的嘴抵在他的衣襟上，左右快速地擦拭了几下，试图销毁罪证，掩盖刚才丧失理智时，差点失狂误杀了他的事实。

“下次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林商岩揩走眼角的泪痕，吸了吸鼻子，对小乌龟下了通牒。

“啊？”小乌龟不知听没听懂，只扭着身子，三两下脱离了他的掌控，纵身一跃，跳到了那块黑色布料前，将吃剩的两粒石块含在嘴里，又跳回到林商岩的掌心上，将含在嘴里的石块吐在他的手上，歪着头，讨好似的柔柔地叫了一声，像是将自己的口粮送给林商岩，换取他的原谅。

林商岩好奇地打量着掌心上的石块，它毫无光泽，跟佛珠差不多大小，不知怎么就入了小乌龟的眼，一苏醒就急促地将它们从喇嘛的怀里扒走，还吃得很欢快，一点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