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有完没完?”袁千诗厉声喝住还要叨叨的吴曼,她听不得吴曼这样说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和自己工作的地方。
就如同,她常常说自己毕业的大学就是个破211破985,还有学的专业也是坑人的,毕业就失业。但即便她各种嫌弃,若是外人要是这么说自己的学校自己的专业的不好,她绝不答应。这个服务中心再怎么不好,吴曼都不能说这里是垃圾堆。
诚然,办公室里年轻人少,之前除了皮老板和她,其他都是30岁往上有家有孩子的人,每天的共同话题肯定少不了谈家庭谈孩子,那时因为年轻人没人愿意干社工,事情又多又杂,工资还特别少,出去做调查做活动还被人翻白眼觉得是骗子。还有皮老板,他的确是取向不明,但他没骗婚没约炮,碍着她吴曼什么事情了?
那一声倒是暂时把吴曼堵住了,但效果不长久,甚至吴曼的气势更胜一筹。
“让我住口?你还想拿前辈的架子压我吗?早就听说了,说这滨北区三号办事处有个伶牙俐齿的女的,就凭着她的一张嘴就吓跑了来这里的实习生。我还真是好奇你的这张嘴到底是有多厉害呢?”
当初她说那个实习生是有点狠了,别人一时压力大,再加上其他的一些琐事,就离开了,究其原因,实习生的离开并不完全是她的责任,却没想到自己还声名远播了。
“我嘴巴厉害不厉害,我可都是实事求是的说,不会像你这样公报私仇。再说了,嘴巴贱的人早晚是遭报应的,我当初嘴贱现在不是有你来收了么,可有些人嘴贱恐怕只能有天收。”
“你怎么骂人呢你?”
千诗总觉得吴曼这个人的家教很奇怪,或者说,她这个人很奇怪。即便是说人坏话甚至和人撕破脸皮,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她貌似时刻都在注意着控制自己的音量和说话的语气,刻意表现出的极有家教的端庄和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对比鲜明,极其违和,每每她一说话,千诗都想哆嗦。
此时袁千诗人没哆嗦,手倒是想哆嗦到对方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