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陈安知看着戚颜水嫩粉红的小嘴唇竟然有想亲上前的冲动。他刚平静好心绪,戚颜若无其事地冲他眨眼睛……
“没……”陈安知有意地把脸撇到一侧,岂料到戚颜竟然还将身子往他身上凑。“你,你……你去……去换……换身衣服。”陈安知将自己还没穿过的衣服找出来递给戚颜。
戚颜抱着衣服傻傻地看着陈安知,“怎么结巴了?”
“我,我现在出去……”陈安知指了指门外三步两步跑了出去,隔着门用力呼了一口气。
戚颜将衣服展开,嘴角不觉露出微笑,“这个傻书生,还不知道我能法术,衣服湿了这点小事就……”戚颜刚想施法,可又一想,自己可是逃出来的,若是被戚昀潼发现了肯定饶不了她。对于这件不太合身的男装,戚颜还是欣然接受,穿好后打开门便看见同时转身的陈安知。
陈安知看着将束发散下来的戚颜,而穿着那有点儿拖尾的白色袍子,着实像个仙女下凡间。
“还可以吧?”戚颜扬了一下眉毛,张开双手在陈安知面前转了一圈,“可……啊!”戚颜应该是踩到了衣服,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被绊倒了,陈安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戚颜。戚颜沉浸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忘了站起来。
“嗯,能下来吗?”陈安知刻意避开戚颜的眼神。
戚颜这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不……好意思。”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神慌乱有些窘迫。
正巧一阵凉风吹过,旁边花圃里的花而也随着摆动,“你这儿到了秋天怎么还能存活那么多花儿?”在戚颜的意识里是没有四季之分,但她听银雪说起过。春暖、夏严、秋凉、冬寒组合成人间的一年,春天的鸟语花香,夏天的蝉鸣虫叫,秋天的硕果累累,冬天的白雪皑皑。戚颜知道秋天最多的是菊花,其他就的很少了,突然看到这如春的小花圃难免讶异。
“你可别以为秋天只有菊花才能绽放,你要看这花拿什么养。”戚颜侧耳静心聆听,那些养花之道如同陈安知身上的开关,一触碰到就开始滔滔不绝。
“有些花适合在温室里,有些花喜欢干旱。就像这个……”陈安知指着那盆开得最艳的橘色娇昙给戚颜看,“这娇昙不似名字一样娇弱,它生长在屋外,白天要背光,日落时要迎着残阳。很多人都以为它是温室的花朵,放在温暖的地方养,反倒磨灭了它的天性,使它只能在春季中旬开花,其实不然。”
戚颜眨着眼睛,听他讲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最后陈安知有些尴尬了,“拉着你讲了这么多……”
“没有关系……”戚颜跟着陈安知来了书房,虽然不大,可到处都挂满了字画。“这些都是你写的和画的吗?”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画轴,摊开一看是一幅水墨画,旁边还题了诗。“山月飘影映,扶摇直上行。白云万里意,孤雁飞难群。”
“哦,这不过是即兴写的罢了。”陈安知将画轴拿过来卷好,似是有意在隐瞒什么。
正午,陈安知做了一些炒菜给戚颜吃,戚颜从未吃过这种食物,特别喜欢。“陈安知啊,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多吃点儿。”陈安知眼角的辛酸用一抹微笑带过。他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可十五岁那年,家道中落,家产变卖抵了债,父母冻死的冻死,投井的投井。他连上京赶考的盘缠逗没留下,索性还有一身画画写字题诗的的兴趣,靠着这些也不至于饿死或者沦为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