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笑的多灿烂，四爷的心就多难受，他感觉眼眶很酸涩，慌忙仰起头，才没让眼泪夺眶而出。

八爷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四爷，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四爷推开八爷的手，身形乱晃地走了进去，他在小九的床边坐下，拿起她缠满白纱的双手，轻轻放在掌心。

“四哥，你别难过，九弟的眼睛就是流泪太多，又被淤泥沾染太厉害，才看不见的，你这样她看……她知道，又要哭，更不容易好了。”

八爷说完，拿过小九的披风给四爷披上，他想了想才又道：“太医说，她的眼睛以后即便好起来，也不能再流泪。”

四爷低着头，怔怔地看着小九的双手，他没说话，但是很快白纱上的血迹就被渲染开，像是一幅虐心的水墨画。

小九似乎感到手上的温热，小手动了动，然后一把抓住四爷的一只手，晃着脑袋哭着喊着：“求求你别放手……”

四爷慌忙起身，抱起梦魇中的小九，哆嗦着手替她擦眼泪。

他哑声说：“不放！死也不放，你别哭。”

八爷见状，连忙拿过太医留下的药膏，拧开递给四爷，“快给她擦点药，不能再流眼泪，否则真要失明了。”

四爷一边替她擦药，一边小声哄道：“小九乖，别哭。四哥是吓你的，不会放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每年都给你买一套女装，教你习字，带你去骑马兜风，生辰给你说生辰快乐……”

“你不是还许了心愿，让四哥永远找不到媳妇，只喜欢你……你要是哭坏了眼睛，四哥找没找到媳妇，你可是都看不见了……”

小九自从被救回来，睡觉总梦魇，时常流眼泪，陈太医怕她眼睛病症恶化，配的药膏里加了安眠成分，四爷给她擦上后，她就慢慢平缓下来，眼泪也不再流了。

八爷看小九总算安定下来，便对四爷说：“四哥，你回去躺着吧，这里我照看着，你的伤本就严重，不好好养着，很容易会神志不清……”

四爷头晕目眩，还想恶心，加上看小九这样受了刺激，没等八爷的话说完，便直接晕了过去。

八爷大惊，连忙伸手扶住往地上倒去的四爷，他本想把人送回房里，却发现小九还死死抓着四爷的手不放。

她满手的伤，八爷也不敢硬扯开，只好把四爷扶到她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