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知道我二哥这般说过?”
小九走过去,看着花喇和德住,冷声又道:“张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兼管翰林院、詹事府,从一品大臣,皇阿玛见着也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敢假冒我二哥名义这般狂言?”
德住近来很受太子宠爱,在宫里又多被人巴结奉承,性子养的极为狂妄,这次出宫送礼,太子确实交代要张府亲收,却不想张英不办宴席,也不收礼。
门房又是个不识眼色的老头,无论怎么说,都拒绝收下礼品,他气急之下便抬出了太子。
本想着就是一个看门的,有太子殿下的玉佩在手,还不是随他拿捏,张英那老头也不能为一个下人和太子殿下过不去,只是他未想到会遇见小九。
九爷在宫里两人见的机会不多,只知道她爱玩爱闹,宫里的主子都颇宠她,太子对她也亲厚,偶尔还会送些小玩意。
脾气听说很好,极少发火,德住眼睛一转,忙过去行礼说道:“九爷,是这老……门房不识抬举,太子殿下送的礼竟然也敢拒绝。你也知道,小的就是奉命过来送礼的,若是不收,太子殿下面上也无光,所以就……”
“送礼是情谊,不收还能强求?”小九对德住这类油滑之人无好感,要不是太子正盛宠中,她很想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
“你是来送礼的,还是来赏赐的?”
德住和花喇听了这话,直冒冷汗,双双跪了下来,“送礼,当然是来送礼的?”
赏赐那是皇帝才有的权利,九爷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要闹到宫里面,太子就算想保也保不住他们。
小九见两人知道了轻重,便缓和了语气道:“二哥幼年同张大人读书,颇有情谊,礼品即便不收,想来也不会勉强。况且张府是所有人的礼品都不收,要是单单收了太子宫里的礼品,传出去想来也不好听,皇阿玛可是最忌讳结党营私。”
听出小九话里的严重性,两人暗中抹汗,太子就算有过,康熙都不可能打杀,他们这些奴才可说不准,指不定就被盖上挑唆罪推出去砍了脑袋。
这样一想,两人灰溜溜带着礼品走了。
小九看着两人走远,冷脸也装不下去了。她让小安子把还跪着的门房扶起来,见其脸颊高肿,心里还是颇为气恼。
正想让他去上药,就听见四爷的声音,小九回头,刚好看见四爷和一个花甲老人走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小九没说话,门房也不想为府上找麻烦,也没说什么。
四爷看到门房手里的拜帖,心里多少猜到。张英自然也清楚,只是为了不生是非并未言语,只是让门房下去上药。
府上没办宴席,四爷就在张府喝了茶便告辞了。
天色还早,小九想去逛逛,她在四爷府上养伤,足不出户,憋的厉害。
四爷想着两人难得出来,就同意了。
给小九买了很多零嘴,都是她爱吃的甜食,小九知道四爷爱字画,拉着他逛了几家书社,不过并没有看中的。
晚膳没有回府吃,四爷带着小九去了京城颇为出名的船楼,吃了鲜美的鱼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