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衣衫上熏有玉兰花的芬香，很清新，像小九在宫里吃过的八宝香糕，让她有种很想啃一口的冲动。

“认真点。”

四爷见她眼睛瞎转，就是不看笔和字，抬手敲在她脑袋上。

小九咽下口水，撇撇嘴说道：“就算我认真练了，字迹也不会突然就能变好看，况且小九长大又不想入朝写奏折，作甚非要字迹好看？”

四爷的手微微顿。

小九见四爷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没敢在抱怨，低下头开始认真写字。

四爷许久才问了一句：“那小九长大想做什么？”

小九歪着脑袋，神情苦恼地问四爷：“长大必须要有想做的吗？”

她前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为了能早日离开孤儿院连跳了两级上了大学。

因为要交学费和按月给孤儿院寄钱，她每天做七份兼职，最后死于突发心肌梗塞，当时还未满十五岁。

许是前世过的太凄苦，这世虽然身份不尽人意，小九依然很满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好喝好玩好，至于长大要做什么，她却从未想过。

回想小九平日作为，四爷觉得再不管管，她长大极可能成为纨绔子弟，便语重心长地道：“有志者事竟成，你若连志向都未有岂不是一事无成？”

“今年才六岁的十四弟都说长大要做大将军，你难道还不如他？”

小九自然是不想被六岁的十四弟比下去，她望着四爷突然灵机一动：“谁说小九没有，小九长大要挣很多银子，然后包下四哥府上的厨子，让他们天天给小九做好吃的。”

“到时候小九要把四哥府边上的宅子都买下来，同你比邻而居，用膳的时候敲敲门就可以过来蹭饭。”虽说这是个突发奇想的志向，小九认真想想，感觉很不错。

四爷看着小九一脸求表扬的小模样，突然很能理解汤斌每次向康熙状告小九的心情……确实很欠揍。

“我喜欢字迹好看的，你这字迹，我要考虑考虑让不让你来我府上蹭饭。”

小九大眼睛一转，“那我要是把字写好看了，四哥可有奖励？”

“你若是能在回宫之前，将字写工整，我便每年为你买套女装。”为了让小九回宫能交差，四爷也是蛮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