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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白几乎成了病态的水红色,随着眼睛睁开的动作,空间以她为中心爆开,桌椅板凳,包括正在进餐的同学,全部掀上房顶后仿佛失去了重力一样静滞在空中。

“你有对变种人射线发射器吗?”撑着墙壁,她佝偻的站着,另一只手手指蜷缩起捂住自己的一只眼睛:“击晕我——我不对劲!”

“这不是明摆着吗用你说?!”

在一片尖叫碰撞声中,达米安愤怒地大吼。空中所有能触及的东西都成了他的武器,他在墙面上如履平地,突然增加的阻力似乎并不能对他造成影响。他随手抄起面前的一个板凳朝着错刀狠狠砸过去,在它被拖拽成几块的同时踩着一个漂浮的同学跳上屋顶,双腿用力从她的正上方飞速压迫下来。

在他顺利地卡住锉刀的脖子,他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

紧接着就被掀飞了出去。

两眼血红的锉刀似乎终于从看不见的力量手中夺回了自己能力的主动权,她踉跄的几乎站不稳,身后是不断砸落的桌椅,书本,食物和原本正在进食的同学们。

尖叫,惊恐,指责,这些都与他无关。他落地的瞬间就重新弹起来去追那个踉跄着跑开的人。

锉刀像是痛经期间跑了一千米的普通高中生,踉踉跄跄,呼吸像是风箱,当她跑出了教学楼时突然停了下来。

达米安拿不准她又出了什么情况,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有问题”她回头看了教学楼一眼,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挺直了后背又看了一眼达米安:“你来的时间比我久,就你知道,这所学校里还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

“隔壁班有个叫彼得的不知道是不是,其他的应该没有了。”似乎是看她恢复了正常,达米安靠近两步:“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怀疑这栋教学楼里有能让我失控的东西。”她又退了几步,离教学楼更远一点眯起了眼睛:“反正都要叫家长了,不如一步到位。”

他看着锉刀的样子,没细究一步到位是怎么个到法,反正肯定不会是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一起坐下来便吃点心边聊天。

到现在,锉刀好像才终于正视了他。她挑挑眉:“怎么称呼?”

达米安,歪着脖子讥笑了一句:“我可没想到自己也有教别人礼貌的一天,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如何。”

“我对这个并不在意,你随便叫你就行了。”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双手平举:“现在,该去给我不听话的小朋友说一声你好了。”

“在你去打招呼之前我要提醒你。”达米安拍住她的肩膀:“你不能进教学楼。”

“发作时间足够我教育他行动规矩点了。”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的笑容更加嘲讽:“你觉得你的家长会和你在操场见面吗?”

锉刀:

她捂上了眼睛:“不,我觉得不会。”她吸了一口气后将手拿下来:“那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乖乖的在教室等他来的好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