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队长,我不懂你最后击倒她的意义何在——事实上从你进门拒绝把怀表交还给她开始我就搞不懂你想干什么了。”克林特一眼也不想看他,他双手小心翼翼的绕过锉刀的肩膀和膝弯,重新将她放到床上。
这两位特工脸上写着黑体加粗的鄙视两个大字。
欺负小孩子很有趣吗
她还是个孩子啊
你自己力气有多大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不知所措的美国队长:我就说我不合适结果你们都让我来,结果我来了你们又这样说我qaq
他清了清嗓子,刚想解释点什么,就被(可能是因为个子矮腿长不够所以走得慢)的托尼拍着肩膀请了出去:“好了好了,有些人不自己遭遇一次就总是觉得他们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在她醒来之后就让他们两个去搞吧走走走。”
史蒂夫:这不应该是我们家的孩子吗?
这次锉刀昏迷的时间比较长,甚至超过了四个小时,也让史蒂夫度过了自责与被眼神捅的四个小时。锉刀睁开眼睛时收紧了手指,过于熟悉的触感让她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房间恢复一新,她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腰侧,再次尝试使用自己的能力。
原本放在桌上的水杯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看来自己的能力又可以使用了。
很好!那就是时候逃——
“好久不见莉莉。”
锉刀的动作在温柔的声音响起时顿了顿,她本想强迫自己立刻离开,但始终无法顺畅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如同对峙一般的沉默中,最终是锉刀败下阵来。
她声音有些沙哑:“好久不见,娜塔莎阿姨。”
“那你为什么不抬头看看我呢。”脚步声正在缓缓的靠近:“你不想念我吗?”
锉刀没有回话。
在最孤独无助的日子里,在曾经每个难以入眠的夜,她无比想念这些可靠的人。
但谁都不在。
她从不怨恨这件事,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在你低谷时陪在你的身边,最终只有自己站起来,迈开双腿才能走出去。
“我非常想念你。”她抬起了头:“你,克林特叔叔,我非常非常的想念你们。”
娜塔莎比起几年之前都没有什么变化,岁月对她格外优待,甚至完全没有留下痕迹。看着她没有任何变化的温柔的脸,锉刀有些怔住,甚至有一瞬间自己还是“莉迪亚”,没有锉刀,没有鲜血,一切如常。
可随着手指收紧,怀表坚硬的金属外壳硌的手指发痛,疼痛忠诚的提醒着她物是人非。
她听见娜塔莎温声说:“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们像以前一样好吗莉莉?”
时间到了整点,角落的座钟突然响起,不紧不慢的敲打着。
在当当的声音中,锉刀笑起来。与这个充满戾气,锋利无比的名字不同,那个笑容温暖而发自内心:“整点了,神仙教母的魔法失效,灰姑娘失去了美丽的衣服和马车,重新变回了脏兮兮的模样。”她平静地看着娜塔莎:“我久闻‘黑寡妇’的大名。”
“莉莉,别这样。”娜塔莎眼神哀求,“如果你不想说我什么也不会问,只求你别这样,我不会用特工的那一套来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