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季,你欺负我,小心我往上告状!”高翰正是认真的,看眼睛都红了一圈,明显是准备好要找皇后娘娘了。
夏秋冬心里也有点虚,可一想到高翰正刚刚骗自己,底气就足了起来。“告啊!你最好现在就告,赶紧收拾东西滚蛋!竟敢抢我的先生,活得不耐烦了!”
“屁!蔺先生又没答应收你。夏三季,你别逼我,否则,我就是睡马厩,也绝不让步!”
“那你就去睡马厩啊!我包房,却不包马厩,随便你睡。”
夏秋冬嚣张的扬起下巴。高光心里一阵嘀咕,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当朝高太师府里的仆人,睡马厩太丢脸了。高光膝盖一软,马上就要给夏秋冬跪下。
“高光!”
高翰正愤怒的大喊,气势十足,把高光的膝盖又吓直了。“少爷,小的在。”
“收拾东西!去马厩!”
“……”高光快哭了。求别闹,这绝对是吃亏的。老爷就算再怎么会写折子,也不能上书皇上,说隔壁夏国舅的儿子欺压良民,逼自己儿子睡马厩吧?这参不了人的啊!
“那个、客官。”掌柜略心虚的开口。“小店小本经营,没马厩。”
高光赶忙松了一口气,正想谢谢老天爷,结果掌柜的话锋一转。“不过柴房倒是有的!”
高光心里泪流满面,无奈看着自家少爷赌气,直接往柴房走了。明明是自己输了,可架不住文人的那张嘴。高翰正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念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硬是把自己睡柴房,说得好像为国为民一般伟大。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他们身上的钱袋子轻。老爷太抠门了,明明前不久才给二小姐做新衣,结果他们出门,塞了点碎银子就打发出来。还美名其曰‘磨砺’少爷的意志。真是又穷又抠门!一品大臣做到老爷这样子,也是没谁了。
那边夏秋冬看着高翰正离开,原本高兴的表情也没撑多久。他就是想让高翰正服个软、道个歉,顺便求他一求。有这么困难吗?骨气能值几个钱?偏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夏秋冬扭过头,满脸的不爽。他训斥着掌柜。“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本少爷上楼!”
“是,是。小少爷请。”
掌柜的领夏秋冬上楼梯,夏秋冬走着走着,心里越发过意不去。“掌柜的,你一会给死寒症送被褥去,万一他偶感风寒,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既然都睡柴房,银子你就别找他收了。他爹重女轻男,特别的抠门,估计明天的饭钱都没给够他。”
“是,您放心,我这就让店小二送被褥去。”
夏秋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后悔。他怎么忘了,现在重点是拜师啊!如果死寒症偶感风寒了,肯定就得回中简城,到时候蔺先生没得选,不就只能收他?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这时候让掌柜的冻死高翰正,似乎、太像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夏秋冬忽而像个小老头似的叹气。果然,还是得想办法完成蔺先生的考题。“掌柜的,你刚刚说,你这客栈里,还住了个走商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