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艺打着长长的呵欠从楼梯上走下来,恰好撞到眼前这一幕。
他伍爷怀里抱着时姑娘,而那位怀里的美人嘴巴堪堪贴上那位爷的脸颊。之后有那么一秒两秒的短暂停留,两位皆是如梦初醒,那位姑娘如临大敌般姿势夸张的跳离开那位爷的怀抱。
偏跳开了两人还依恋不舍地看着对方,颇有点藕断丝连的意味。然后那姑娘假装没事人似的面带微笑对男人道谢。
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
向艺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又实在没有办法,是伍爷自己死命拖他从床上起来。向艺摸了摸鼻子,这会儿有点明白过来为啥伍爷让他当车夫了。
两个人搞暧昧,拉他来纯属多个使唤,有啥事还能当个挡箭牌什么的。
他爷聪明啊,追女人的把戏他可得学着点儿。
季延川目光轻淡扫过来,向艺无处可藏,只好假意咳嗽两声,手蒙着眼走过来,“我啥都没看见。”
伴随着这两声咳嗽,时唯注意到向艺,再听到他的话,料到向艺一定看到了刚才那尴尬的一幕。
看到了也没什么,又不是做贼。这么想着,时唯朝向艺大方笑了笑。
向艺对她打了声招呼,顺手抓起一个面包塞嘴里大口嚼着。
向艺吃下两个面包,一个三明治和一个糕点,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一整杯薄荷茶。
季延川站起,“饱没?”
向艺摸着肚子,打饱嗝。
时唯低着头笑了一声。
季延川看了眼她,时唯嘴角收了些,生生将笑咽回肚里。
“走吧。”季延川手放在嘴边虚握成拳,掩饰笑意。
时唯已经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去了,自然看不到他的小动作。
向艺朝季延川挤眉弄眼,“爷,真打算追了?时小姐确实漂亮,但比她更漂亮的你也不是没见过。”
季延川嫌弃地斜了眼他,“你懂屁,我是这么肤浅的人?”他的目光追随前面俏丽的身影,笑了笑。
向艺砸吧着嘴巴,心想,得了吧,你现在看人家的眼神就写着肤浅两个字。不过这种话向艺没胆说出来。
伍爷是真的不一样了。
围他身边的女人没少过,向艺是真的没见过他几时对哪个女人有对时唯一半的耐心和温柔。以前听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女人就像衣服,不喜欢就换。”而他确实有那个资本,换女朋友的频率比换衣服还要频繁,多的是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却不见他真正对谁上过心。
他那样的身份和家世,从来不需费那个力气和精力去研究女人这种生物,从来都是她们讨好他,而他只要勾勾手指,她们便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就在昨晚,向艺还是那么认为,他们伍爷可能只是在这漫漫旅行途中无聊透顶,随行正好有一个女人,顺带玩玩解乏。
时小姐确实不同,也有傲人资本,不似一般女人柔软很能打的她,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就如同动物世界里,雄性动物对雌性动物的原始征服欲,就和领地所属权同个道理,时唯会勾起季延川的兴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向艺今天看到的季延川却又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看时唯的眼神真的就像一个陷入爱河的明朗少年,那种闪闪发光又温柔无限神采奕奕的样子,连向艺都快被吸引了。
总之,他伍爷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向艺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只能笼统的概括为“就像忽然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和希望,整个人被一团光芒包裹住,又明媚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