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怎么能喜欢捏她的小耳朵和……那样摸她呢?
白茵一想到此,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没忍住,把另一只干燥的小爪也塞到了嘴里。
嘤嘤,还是初灵姐姐最好,她会给白茵道晚安,帮她盖拢被子、拉床帘,还会陪着自己睡觉……最重要,她会温柔地给她抚摸,给她洗舒服的澡澡。
而大仙,说她难看、说她脏,还把她扔到水池里,虽然后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季琂:我有吗→_→),又说能帮她改善体质、帮她化形(季琂:我有说这么多?!)……这样两厢本已经抵消。
可……大仙怎么能如此摸她的身子和耳朵呢,好羞涩
白茵一头扎到了被褥中间,全身的温度又在升高,心中却像是浸入了微甜的甜水之中,莫名地感到激动欢喜。身后短了半截的尾巴摇摆着,尾巴尖悬空画着一个个小圆圈。
外间传来的风声更盛了,在屋子都能够听到风“呼呼”的声响,而这声音却像是最好的醉眠曲。忸怩了好大一会儿时间的小狐狸听着耳中隐隐传来的风声,思绪越来越沉,终是睡了过去。
月半的玉轮正满,静默地悬立中天。
廊下的灯光在下半夜时便已熄,天际一团黑雾漫了过来,正巧将圆满的玉轮光华遮蔽。
漆黑的房间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突兀地从墙边显了出来。即使月色如此稀薄,通体的白衣还是沾染了不少光华,在朦胧之间展出身形轮廓。
银色的衣衫本是很轻易就能将人拉入书生、仙俊气息之中,只这样的情形之下,他的身形却又添了一份莫测的神秘感。
只见他步伐轻缓地靠近着屋内的唯一存着生命气息的活物。他走得不疾不徐,整个房间也不算太大,没几步他便走到了白茵所在的软榻旁。
即使没有灯火的照耀,季琂的视线依旧不受任何影响。
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若实在要说出一个来,那便是——冷淡。
目光只在软榻上的小灵狐身上停留了几秒,他的右手徐徐展开着朝着她的身体覆了过去。
并没有贴近,停留在距离她还有一指的距离后,五指同时用力弯曲,采用大掌抓开的姿势如同握着某种东西一般地手开始施力往上提。
很快,肉眼可见地,在他的手心之下的小白狐身体之上已经覆了一团极其浅淡的荧色光芒,而这荧光中正巧是和他衣衫同样的白色,在阴暗之中愈发清晰。那团白光一直凝聚在她身体上方,微闪着光泽,却没有任何波动。
而朦朦胧胧间,在那团白光和大手之间,还萦绕着一层流动着黑色雾气。那黑雾本就和夜同色,几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若不是它身上有略微的波动,几乎辨识不清。
相较起来,黑雾弱小太多,仅仅是薄薄的一片贴着白光,但这样它却依旧顽固,明显上方有力量在试图将其拉出,它却只是小幅度地波动着,紧紧地扒着那一片荧光,好似抓住了生命最后一把稻草。
暗淡中,无由来的风平地而生。两侧被束起的红色纱帐被刮落了一边,淡淡的红铺张着撒开,将软榻遮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