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谢离歌伸了个懒腰,说道。
众人应道,鱼贯出去。
然而走到一半的时候,谢离歌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话:“明天继续啊。”
非常的铁面无情。
正在互相搀扶着从地下钻出来的众人听见这话,立马仿佛炸了毛的刺猬,却怎么都不敢回头看向身后的谢离歌。
一大群人走后,顿时又清清静静。
直到夜幕降临,南宫灵才从一旁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想到接下来就可以学到新的功夫,心里就忍不住美滋滋的。
谢离歌早就发现了他,只是仍旧坐在木屋前面的摇椅上,晃晃悠悠的喝着酒,清澈见底的酒水从壶嘴到达了他的口。
“你来了?”谢离歌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了南宫灵,照例冲着后者点了点头。
南宫灵挠了挠后脑勺,笑了笑。
谢离歌想了想,从面前的茶杯拿出来一个,从酒壶中倒了一杯,推了推:“喝看看,对了,你义父他们回去怎么样了?”
南宫灵想了想下午回去的时候遍体鳞伤一副虚弱不堪的义父和众长老,几个小时后就满血复活,听见他今天要去练武,再三叮嘱了一番。
他十分实诚的点了点头:“很好。”
当然很好,晚饭的时候吃的可多了。
“好吧,下午的时候我下手有点重了。”谢离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他也着急丐帮的发展,但是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南宫灵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正是他上次一酒楼里有幸品尝的那壶酒,顿时喝的速度降下来不少,好东西还是仔细品尝。
谢离歌放下酒壶,看向了南宫灵,心里默默地为明天下午众长老的训练量翻了倍,:“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
“哦!”南宫灵应了一声,就把手递了过去。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官道上的行人皆是行色匆匆,风尘仆仆,一辆华丽的马车行驶在道途中央,车头是两匹通身雪白的宝马,身材高大,神俊非凡,四蹄纷飞间马车早已消失在众人眼中,留下目光惊艳的行人。
车外的讨论声完全没有惊动车内的安静,寂静无声,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陆小凤四肢僵硬的坐在马车里,呼吸不敢加大,目光总是情不自禁的往旁边窗口中扫去,唯恐惊扰了对方。
车窗前坐着一位男子,左边的白色长发被他打理到后面,细碎的头发贴在脸庞上,露出英俊到锋利的五官,复杂华美的银饰被缠绕在了长发之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面前的纸页,黑眸专注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此为防盗章众长老一时寂静,面面相对,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他们的意愿对于谢离歌来说并不重要,因为第二天白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几个还是按人头到了,一个都没少。
谢离歌坐在竹屋前面的凉亭里看着他们,亭外的桃花开得正盛,明明是浅粉的花瓣,无端端多了几分风流。
“一起上吧,让我看看你们练到什么程度了。”谢离歌淡淡的说了一句决定。
任慈率先看了眼其他长老们,一脸蒙逼,他身后是位白衫丽人,没错,他把他老婆也带过来,那秋灵素也是个妙人,听到谢离歌下了命令后,立刻退到了他的身后,一双美眸笑意潺潺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夫君。
任慈哀怨的看了眼媳妇儿,得到个安抚的眼神,认命的转过头看向自己面前的谢离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赫人的纹身,手中拿着貌不惊人的棍子,行动间却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偷袭。
他收回了目光,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其他人也是年老成精,任慈看出来的事实他们能看不出来,同时很有默契的提高了防备。
谢离歌将他们的动作收入眼底,笑话,他好歹是有系统视角的人?那么明显的动作都看不清楚,他也可以去自杀了。
他站起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酒壶一跃而下,来到了众人面前。
“开始吧。”
其他人互相看了眼,同时运起轻功分散开来,拉开一定距离后,围在了谢离歌旁边,任慈开始率先攻击。
瘦高长老率先欺身而来,他速度很快,右手带着凌厉的掌风打向正中央的谢离歌,那掌法正是丐帮逐渐没落的棍法演变而来,没有打狗棍法那样瞬息万变,反而十分阳刚。
谢离歌微微一侧,躲过了这一掌。
他感受到了掌风的问题,忍不住皱起眉,这掌风……
又过了一会儿,他目光扫过众人防备的脸,忍不住一抽,心里涌上一股冲动。
亭子前众长老只看见他们的老祖宗唇角笑得一脸慈祥,手中的动作却从来没停,棍子舞地虎虎生风,一道又一道强悍的气浪打了出去。
那气浪砸在了地上散开,片片竹叶在气浪中翻滚,随后扑向了众人。
“这掌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离歌一招见龙在田打地任慈狼狈的就地一滚,险险地躲了过去,就这样,谢离歌还冷冷的问了句。
任慈心里苦,他自从当上丐帮帮主之后多久没这么狼狈了?甚至在被打的时候还要努力躲过去中途不能反嘴,被训得跟个孙子一样。
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倒霉得不止他一个人。
平常在外面高高在上的丐帮众长老在外人看来,十分威严,武力高强,现在被一个外表看上去比他们小很多的年轻人撵的鸡飞狗跳。
瘦高长老身形一花,躲过了谢离歌飞出来的气浪,听见谢离歌的问话,喘着粗气说道:“这是丐帮祖传的心法。”
“祖传的心法?”谢离歌更加生气了,棍子往上一挑,瘦高长老已被挑到半空,身形一闪,下一秒连人带棍已经出现在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