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搜肠刮肚正在组织语言准备忽悠面前的松鼠放他回去的时候,屋里面传来冷淡地声音:“檀书?回来了?”
陆小凤听见这耳熟的声音,身体忍不住一僵,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起昨天上官飞燕被谢离歌从三楼扔下去的片段,每次想起的时候他的骨头都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
“吱呀”一声。
陆小凤看着胖松鼠伸出爪子将门推开了。
他现在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陆小凤苦笑了一声,有点自得其乐的嘲笑自己的乐观,抬起头看向屋内,发现那位好友的义父正在拿着一本书看,他抬起头看向了门外,深不可测的黑眸瞥了一眼呆滞住的陆小凤,随后低下头,脖颈的皮肤极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似雪的长发蜿蜒到了地上,苍白,冷漠,邪气,这是陆小凤看到这一幕的反应。
男人表情冷淡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右手握着一本医术正在细细翻来,左手骨节分明,纤长的食指捏着纸页研读。
陆小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被脚底下的动静惊住了。
他低头一看,发现他一直认为十分冷静,一本正经,虽然看起来有点蠢蠢的但是做松鼠还是十分稳重的胖松鼠吱了一声,两只胖乎乎的小爪子踩着十分快速的步伐跑到了男人面前,四只小爪子上下划几下,便到了腰间。
谢离歌看都不看,一伸手将这只黏人的小家伙儿从衣服上摘下来,揣进怀中。
檀书到了主人怀中便安分了很多,它也不着急闹腾了,在谢离歌怀中艰难的翻了个身,努力的从衣服间探出了头,小爪子往前伸,正好靠在谢离歌有力的手背上。
它舒服的吱了声,整只松鼠摊成个毛饼饼。
谢离歌也不管它,不过他放下手中的书,那只被松鼠靠着的手动都没动,只是用另一只手完成收拾书本的任务。
“坐下吧!”收拾完书本的谢离歌抬起头,对着眼巴巴看着这边的陆小凤道。
“不送!”谢离歌挥了挥手,随后懒洋洋地倚在旁边的竹子上。
楚留香也不生气,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发出享受一般的感叹声:“希望下次还能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这有何难,下次自会送你一酒壶!”
“那就麻烦谢兄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随后一运气,悄所声息的消失在了二楼,整个过程中除了谢离歌南宫灵二人竟无一人发现。
南宫灵眼热的看着楚留香消失的地方,呐呐道:“好厉害的轻功!”
这轻功的确厉害。
谢离歌眯起的眼睛看见楚留香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对方这轻功他好像在那里见过,只不过不对啊,当年用这个轻功的家伙儿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拽劲,要是真是那家伙儿的徒弟性格相差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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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走廊尽头出来个小小的毛绒绒身影。
一只胖乎乎的松鼠头顶着两本书艰难的爬上楼梯,它穿着深蓝色的小褂子,小爪子放在身前,后面的大尾巴竖起来几乎比它自己都要大,毛绒绒的一团,走了几步,它又下来了,短手短脚的看上去十分可怜。
短短的一段长廊,它几乎花费了将近半个时辰。
太阳露出蛋黄色的光晕的时候,它终于到达了一开始紧闭的厢房门,它揣着小爪子,鼻子动了动,好像在嗅什么,最终它好像确定了,一爪子拍在了厢房门上。
厢房里。
屋内正中央桌子上的酒壶和床上起伏的人影,其他的好像没什么特别,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人影睡着横七竖八,正是陆小凤。
他闭着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完全没有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门外的松鼠歪了歪脑袋,黑眼珠闪过疑惑不解,它明明闻见里面是主人要找的人了啊,为什么不理它。
想完,它又是一爪子拍在了房门之上,淡黄色的木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几道痕迹。
这次它的敲门有用了,屋内床上的人影滚了滚,有点迷蒙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推开了房门道:“谁啊,大清早的……”
“……过来敲门。”陆小凤瞪大了眼睛看着底下一本正经的小身影,说话都不连贯了。
他整个人内心刷新了世界观,这松鼠是成精了吗?穿着小褂子还一本正经的顶着两本书,当宠物现在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陆小凤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看错了,出现了幻觉,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右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直到痛感传来,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拍的太用力了,有些疼。
他发现这只胖松鼠并没有消失,更重要的是他总感觉这只松鼠的眼睛里面透露出鄙视的感觉。
果然是成精了吧。
陆小凤内心忍不住吐槽,他自从见过了七童义父之后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可能事件发生。
胖乎乎的松鼠艰难的抬起爪子合起来,弯下小肥腰,冲着房门内的陆小凤上下摆了摆,道:“吱!”
这是行礼?
陆小凤有些哭笑不得,内心更加肯定这只松鼠十有八九成精了,他也是个坏心眼的,看着小家伙儿气喘吁吁的样子也没出声,学着胖松鼠回了它一礼。
“见过小松鼠。”
“吱!”檀书十分满意。
它们万花谷最喜欢知礼的人了,谷主说了,派它过来就是为了让主人不要堕入魔道,保持心境清明,它一定会帮主人杜绝那些坏的因素!
不得不说,陆小凤这一举动大大提升了他在松鼠心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