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卓应了一声，接着想起了个事，问道：“妈，咱们家的缝纫机还能用吗？”

程母想想了说：“那有好多年没用过了，只怕不好用了，你问这干嘛？”

“我要做个皮包，针线不好缝。”程卓解释，“妈，你等会教我怎么用吧。”

“你要缝什么，拿给我帮你弄就是。”程母痴痴地笑道，“你一个男孩学踩什么缝纫机。”

程卓立刻辩解：“现在讲究男女平等了，什么工作都不分男女的，不然在外面别人会说你性别歧视的。”

“行行行，就你知道的多。吃完饭我教你，看你能折腾个什么花样来。”程母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程家的那台老缝纫机，还是程母嫁过来那会买的，那会家里穷，一些简单的衣物都是程母裁了布匹自己做的。最近这些年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没人自己做衣物了，缝纫机就空在那里了。

因为程母在缝纫机上盖了一块布，所以这会儿拿开布，上面还挺干净的。程母给缝纫机换了线，用刚刚扯下的布试着缝了几针，发现还能用。接着便给程卓讲要点，见程卓听得认真，她继续道：“你刚刚开始用，线肯定缝不直，你先拿这块布练练手吧。”

等程卓真动手了，发现这事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注意了手头的布，脚下缝纫机的踏板又踩得不顺畅。他觉得这一时半会儿也没进展，决定先去奶奶家溜门，打个招呼。

程爷爷程奶奶住在离程卓家五十来米的地方，两位老人住在三室一厅的平房里。而程卓家的房子是个两层的楼房，这是他还小的时候，程父一个人盖起来的。他和他弟弟程越住二楼，父母住一楼。他爷爷当初坚持两代人不住一起，说是怕容易产生摩擦。因而这么多年，他们都是各自开伙，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农时，才一起吃饭。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进了门程卓就喊道。

两位老人搬了躺椅，正坐在天井的通风口，隔壁的李老太和张老太也在，几人正唠嗑着。程卓见了人，便也打了招呼。

“哎呦，程卓回来了啊。”几个老人见了程卓便出声道。

程卓笑着点点头。

程奶奶出声问：“这次回来，要在家待几天啊？”

“奶奶，我跟我爸妈说了，今年就待家里了。”程卓搬了个矮凳坐了过去。

张老太问：“程卓，你是今年毕业吧。”

程卓回答是。张老太满脸不解，仿佛想问他为什么不出去工作。

那边李老太拍了拍张老太的胳膊，很是得意地说：“我听我儿子说啊，现在大学生不好找工作，很多大学生毕业都找不到工作呢。像我家李四那种学技术的，反而好找工作。”

程卓听到这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出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