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杀手个个都招招致命,想要取我们的命。”
“幸好姜将军竭尽全力护我们周全,不惜血染战袍,也保我们安全。”
“对啊对啊!”……
听到武官们个个都这么说,其中有些武官自然是文官中有些人的的兄弟、父亲、伯父、舅舅等亲戚。拥有着亲戚关系的文官自然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脸担心。
而被问的武官则是一脸后怕,把当时的经过给比划出来。
不过多时,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压抑起来。
在宰相沈高铭身后的文官们虽然都信任沈高铭的人品,可是今日这姜将军所带的人们都遭到了此等暗杀,再加上平日里将军姜越异与宰相沈高铭斗得凶残的表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此事会不会是宰相沈高铭做的。
当然,有一些人也自然会怀疑这是一出由姜将军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可是这种怀疑却在看到姜将军右胳膊的严重刀伤时,瞬间云消雾散。
“姜将军,您这伤口没事吧?”文官中有人忍不住上前询问情况。
“没事,只要养几个月就好了。”姜将军并没有发怒,只是压抑着怒火,回答这人。
可姜将军刚说完这话,一旁的武官中却有人却忍不住讥讽道:“怎么可能会没事?若是再伤偏一点,姜将军的手可就废了!而且,刚刚才问过大夫。大夫说这伤口虽然几个月就会好,可是却会留下老毛病,一旦姜将军用力,这右胳膊的伤口就会传来阵阵的刺痛,让姜将军无法使力上阵杀敌,让……”
“够了,别说了。”将军姜越异似乎很不喜嚼舌根之人,冷冷道:“此事已翻过,不许再提起,莫扫了大家来拍卖会的兴。”
这被呵斥的人瞬间涨红了脸,他不甘心地瞪了眼文官们,低骂道:“你们有种放人来伤姜将军,有种站出来认啊。”
“闭嘴。”将军姜越异似乎很不满这种行为,“我平生里最不屑的就是暗地里伤人,暗地里嚼人舌根,日后莫再做这种事了。”
“好。”被骂了的武官只好压抑住愤怒,闭嘴起来。
宰相沈高铭环顾四周,见到众位文官皆面色微难看起来,则微抿唇,拳头微攥。
而站在远处,观战的太傅则只是面无表情道:“太子你觉得将军这伤严重吗?”
“太傅认为呢?”孤可不认为太子会看不出来这场戏是谁演的。太子冷眼看着太傅。
“太子聪明,太傅完全不知道。”太傅摇头道。
“太傅净喜欢在孤的面前装傻。”莫非真以为孤会认为他这种精明的人看不出来不成?
太子冷冷地盯着宰相沈高铭,心道:宰相沈高铭恐怕从来不曾被这般算计过,这般吃哑巴亏。也不知道宰相沈高铭打算怎么做。
而见到太子这般皱着小脸,思考问题起来,太傅却只是心道:太子虽然在某些方面,就跟傻子一样,可是对于这种事情,看得却异常地透彻。
想及,太傅却心沉甸甸起来,他看了眼受伤颇重,面色发黑的将军姜越异,再看了眼春风得意,一尘不染的宰相沈高铭。明眼人看去,只以为宰相沈高铭处于优势,而将军姜越异处于劣势。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如今宰相沈高铭正处与一个尴尬的处境之中,他必须得尽快将此事给解决掉,否则,文官们定然会开始不信任宰相沈高铭。
自己之所以会知道此事并非宰相沈高铭所做,是因为自己刚刚与宰相沈高铭交锋过,了解到宰相沈高铭是那种能屈能伸,聪明能干之人。
这种聪明的人是不会做明显无法成功的事。
派人暗杀将军姜越异,谁都知道不会成功。
既然知道不会成功,宰相沈高铭又岂会去派人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