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子,是这样的,我们太子府近日要给那些下人们月钱了,可不幸的是,我们太子府的钱没多少了。所以,我们太子想要拍卖一个贵重物品,好给那些下人们月钱。”
宁久玉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太子府如此地……”宁久玉打量着太子,太子面色微微难看起来,他盯着太傅,眼神变得幽暗起来。
“太傅在说些什么?孤怎不明白。”这个太傅究竟在干些什么?难道太傅不知道这般对宁久玉说后,宁久玉这个大喇叭肯定会把这些事情传出去吗?而且,跟宁久玉说这些,会很丢孤的脸,太傅难道不知道吗?
可太傅却只是上前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子愤怒地看向太傅,可太傅却只是俯首帖耳道:
“太子,您就相信太傅一回。若是搞砸了,太傅就以死谢罪。”
太子的面色依旧难看,他冷声道:
“太傅最好别给孤杀汝的机会,否则……”太子用阴森的眼神看了眼太傅,他冷冷道:“太傅,孤是不会手软的。”这个太傅之前吃那么多,让宁久玉请客,也就算了,孤忍!
太傅想要知道孤与宁久玉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不惜用花言巧语来哄骗孤,孤也能忍!
可如今竟然在宁久玉面前提起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孤绝不能饶恕太傅!孤绝不能忍了!
就算太傅是父皇看中的人,孤也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时宁久玉还煽风点火道:“明白,大家都是明白人,我颇为明白太子的难处,太子府每日都要支出那么多。自从先皇驾崩以后,太子府就是入不敷出。”宁久玉提先皇驾崩一事,自然是在太子的伤口上撒盐巴。见太子的面色更加地难看,宁久玉就笑得更加灿烂。
“太子是想要竞拍何物?见到想要拍卖物件的是太子,我可以免了其中的手续费。”
“此话当真?”太傅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朝宁久玉说:“若真如此,太子定要在你这边拍卖。”
宁久玉见太傅这般说,轻笑道:“自然是真话,毕竟宁某怎敢收太子的钱呢?”
“那么拍卖时的提成,你也不会收太子的钱,是吗?”
“……这个……”宁久玉嘴边的笑意微僵,他握着纸扇正欲说甚时,太傅却上前握住宁久玉的手,面无表情道:“你不愧是我国的忠臣,如此地为太子慷慨解囊,真是好人。”
“……”被第一次夸奖成好人,宁久玉心里头却颇为不是一个滋味。
“既然你不收太子的钱,那么日后我们来宁事酒楼吃饭,也不会收我们的钱。这真是太好了。”太傅面无表情地看着宁久玉,道:“宁久玉,你真是我国的栋梁。”
“……”被夸上天了,宁久玉却只后悔自己嘴贱。可宁久玉后悔归后悔,他还是打算亡羊补牢的,“太傅,此言差矣,我只是……”
可太傅眼神却瞬间犀利起来,他揪住宁久玉的衣襟,面无表情道:“你莫不是想要言而无信不成?”
太傅周身的气息很是吓人,把宁久玉给震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宁久玉怕太傅会愤怒地上前拍飞他这个文人,瞬间轻笑道: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宁某说话算话,怎么可能会言而无信?”宁久玉盯着太傅的手,安抚道:“太傅,您且把手放下来,不要激动。”
太傅瞬间收手,他面无表情道:
“你真是好人,来,好人,我们来商量下关于拍卖的事情。”
“好。”宁久玉拍了拍衣裳,坐在椅子上,看向太子,道:“太子,不知您想要拍卖何物?”
太子面色已经犹如煤炭一样地黑了,他恶狠狠地盯着太傅,像是要将太傅给吞了。
孤的太傅一直在给孤丢脸。如今这四周皆有他人的耳目,传了出去,孤的形象定是一落千丈。
可太傅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太子的愤怒一样,他只是倒被茶给太子,面无表情道:“太子,天气炎热,喝点茶,面色就不会黑得跟烧焦的煤炭一样了。”
“……”竟敢骂孤为煤炭?岂有此理!好想将太傅给扔出去!
太子咬牙切齿地喝茶,盯着太傅。
太傅让孤信他一回,好,孤暂且信他一回,可是若太傅最终搞砸了,让孤失望了,看孤怎么收拾太傅。
“宁公子,你这拍卖会是不是全璟城最大的拍卖会?”
“自然是。”宁久玉毫不谦虚道:“在这璟城之中,我宁事拍卖会是规模最大,名声最好,威望最高的拍卖会。”
“好。”太傅一拍桌子,“砰!”宁久玉被吓了跳,他看向太傅,却见太傅面无表情道:“这拍卖会真是太好了。我们太子投国事一票的权力,就在这个拍卖会上卖吧!”
“……”宁久玉呆若木鸡地看着太傅,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正喝着茶的太子则僵在那儿,僵硬地抬头,盯着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