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饱。”太傅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面无表情道:“皆为人臣,岂能比太子吃得还欢?”
瞬间阿忠理解到了太傅的意思。
“原来太傅您是如此地……”
“不值一提。”太子的胃口那么大,确实让他震惊不已。
太傅说完后,便面无表情地坐到饭菜旁边,抬头看向门外的人,
“你们可以歇息去了。”
门外的人们瞬间退下了,只留下太傅一人慢慢地吃一桌饭。
吃完饭后,太傅才拍了拍肚子。感觉到甚是饱后,他才起身朝太子午睡的地方去。
临走前,他看了下茶桌上的点心。他瞧了了两眼点心后,又瞧了两眼自己的肚子,随后,他沉默了起来。
“……”还是……晚上回来时,当宵夜吃吧。
“来人,将这儿收拾下。”
太傅说完后,只见有一堆人便进来这儿把桌子给收拾干净。
待这些人们看到饭菜吃得如此干干净净,连汤菜都没剩后,他们瞬间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后,眼神便变得更加地微妙。
“太傅,您可吃饱了?”阿忠忍不住问太傅。
太傅闻言,却只是面无表情道:
“饱了。”
“这就好,这就好。”阿忠擦着冷汗往后退。
可阿忠身旁的阿贵、阿诚的眼神却在听到这话后更加地微妙起来。
“原来我们家的主子……”是个饭桶。
“闭嘴。”阿忠见阿贵口不遮拦,竟敢说这话,瞬间阻止道。
太傅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感觉到脖颈有点凉嗖嗖的。
难道太傅已经知道他们这些下人说太子的坏话了?
“不用管我,你们也该吃饭了,不要耽搁了时辰。”
太傅面无表情地说完后,便出门去找太子去了。
可阿忠、阿贵、阿诚听到太傅说这话,他们却只是叹:“太傅可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话说回来,原来太子是一个饭桶。”
“你在瞎说什么?”阿忠瞬间拍了下阿贵的脑袋,瞧了眼四周,低骂道:“也不怕被拔舌头?”
“不是。”阿贵揉了揉脑袋,“之前我还以为太傅是饭桶,竟然和太子一同吃了三桌饭。可现在看来,太傅好像与太子一同吃饭时,根本就没吃什么。若是太傅吃了什么的话,太傅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吃得完一桌饭菜,还一副才饱的模样。
所以那三桌饭,不就只能是装进了太子的肚子里了吗?”
“是啊,完全没料到自从太傅来后,太子的胃口也就变得那么开了。”阿诚难以置信道:
“那可是整整三桌饭呐,就算是我们三个人一同吃,也顶多只能吃两桌饭,太子一人究竟是怎么吃下去那么多饭菜的?”
太傅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刚迈出房门,才走了一刻钟左右,尚未到太子睡觉的地方,却见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角落里打着堆。
太傅沉默了下,便轻手轻脚地上前,偷听他们说话。
却听他们说,“你听说了中午的事情吗?太子吃了三桌饭才吃饱,而太傅则几乎完全没吃东西。他在离开了太子的地方后,才在屋里头吃了一桌饭。
唉,没想到太傅一来,太子的胃口竟然就变得那么大。
明明太子以前只吃一两碗饭就饱了,很好养活的,可如今却吃那么多,吃了三桌才不吃。
若是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阿福总管还够不够钱开我们月钱。”
“先皇没驾崩时,天下的天色就快要变了。如今驾崩了,这天色恐怕更是要变了。”
“唉,先皇走得倒是干净,就是如今太子还年幼,也不知道太子……”……
偷听墙角,直到他们离开,太傅才面无表情地朝太子午睡的地方走去。
怪不得先皇要让自己当托孤大臣,原来是因为太子的处境如此岌岌可危。
太傅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算了。”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除了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之外,也不能做什么了。
待走了一段路,拐了两下弯后,太傅便到了太子午睡的地方。
太傅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门,随后,才高抬手,正欲敲门时,太傅才突然想到他身为太傅,他应该直接推门而入就可以了。
可是谁知道,还没来得及,门却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