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徐夏至看了看季雨晴的背后，轻咳了两声，季雨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带着笑的声音：“徐夏至？不发烧了？”季雨晴吓得差点跳起来，她赶紧扭头一看，只见燕云峥正站在窗口，冲着他们两个笑的温和。

季雨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怂怂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背对着燕云峥的时候还冲徐夏至挤眉弄眼的。徐夏至一脸的平静，就当没看到：“谢谢燕老师送我回家。”燕云峥挑了挑眉：“来办公室，有事情找你。”

徐夏至心里一跳，她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跟着燕云峥出去了。燕云峥带着徐夏至进了一个没有人的办公室，他顺手将门给锁好了，然后这才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啊，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能不紧张吗？”徐夏至身心俱疲，“昨天到底怎么回事？”燕云峥把椅子拉近了一点，然后压低了声音：“你真的不记得了？”徐夏至一脸的莫名其妙：“记得什么？”

看样子不像是撒谎。燕云峥摸摸下巴：“你昨天，阴阳眼好像被完全打开了，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徐夏至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她皱着眉头，缓缓地摇摇头：“我只记得我眼睛特别痒……然后我好想就晕过去了？”

燕云峥没有说话，他是看到的，在徐夏至尖叫过了之后，就好像是猛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些话，绝对不是面前这个普通的小姑娘能够说出来的。

两个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燕云峥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这个问题：“等周末的时候去罗老那儿看看吧。”徐夏至心里面有些惴惴不安，她捏紧了衣角：“考神……怎么样了？”

燕云峥的眉宇舒展了开来，他笑了笑：“没问题了，你昨天开了个大，考神基本没有留下来什么，只剩下了一点点地……残魂吧？”他有些不确定：“一个晚上怕是已经消散了，就算是那缕残魂留下了，也形不成什么气候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从来不做赶尽杀绝的事情。”

徐夏至忍不住吐槽道：“我看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说起来你到底会什么啊？总觉得罗柏可能比你会的还要多吧？”

燕云峥神情淡定，一点儿看不出膝盖被扎成了筛子眼儿的样子。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背上：“我确实不会什么玄术，不过我办案子，也不是靠那些玄术啊。”

徐夏至半信半疑地，不过她也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面和燕云峥纠缠就是了：“查出来考神为什么会出现吗？”“其实挺简单的，就是因为你们学校的风水问题啦，”燕云峥笑嘻嘻的，“你们高中以前是什么，自己晓得的吧？”

徐夏至怔了一下：“以前是……”是一片明朝的古宅院，后来在某些年代被拆的只剩下一点点了，而那仅剩的几间屋子，如今就伫立在学校的操场后面，平时都显得阴森森的，门上常年挂着一把大锁，几乎没有见到开启的时候。

“那是一座宰相府，”燕云峥淡淡地说道，“状元宰相府，用以前人的话说，可算是文曲星下凡了。”徐夏至到不知道那几间屋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她啧啧称奇，但又忍不住问道：“不过几间屋子，能够做什么呢？”

“因为文气在溃散，”燕云峥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自在，“你们高中的教学质量不是很好……宰相府经过了这么多年，文气得不到护佑，在慢慢地溃散。而其中一点文气，就被一些学校里面枉死的鬼魂给碰上了，然后就……机缘巧合，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