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梓彤嗤笑一声,“你看清了再说话!”
那鬼低头一瞅,“啊”得叫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你出老千!”
只见骰子都碎成了一滩粉末。没有点数,自然是小了。
其余两鬼纷纷开启骰盅,骰子皆是同样化为齑粉。
秋梓彤懒洋洋地说:“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说着神色一转,厉声喝道:“还不跪下磕头!”
三人眉宇阴鹜,怒目相视:“黄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说罢,锋锐的指甲暴长,纵身上前欲抓秋梓彤。
秋梓彤玄力贯腕,欲挥扫银枪,哪知一道金光极速掠过,眼前三鬼连惨叫也不及发出,便已魂飞魄散。
秋梓彤呆了一呆,随后喜上眉梢地说:“师姐,你修为又精进了!”
素非烟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妇人方才被她暂时迷晕,现在悠悠转醒。她快步上前,蹲在病榻旁,抚摸逐渐冰凉的县令尸首,泪如雨下,“你下辈子莫要再做烂赌鬼!”
秋梓彤想要出声安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素非烟道:“生死有命,夫人节哀。”
县令的家财早已挥霍一空。她们帮助妇人料理县令的身后事,又给了她一些盘缠,让她回到娘家继续生活。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至深夜。朗月星稀,清辉流转长廊。万籁俱寂,花影如眠。
素非烟将秋梓彤送到房门口。她深谙小师妹侠骨柔肠,或许介怀今日未曾救下县令一事,因此叮嘱道:“他阳寿已尽。无论我们是否提前来此,都无济于事。别再挂怀,你修魔道,最忌影响心性。”
秋梓彤道:“我不是可惜他的死。我是可怜他夫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素非烟问:“天底下可怜的人多如牛毛,不平的事比比皆是,你都要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