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两日,沈云渐渐恢复,也能下床活动。大夫每日来细细把脉询问,只道是外伤虽愈,却仍元气有亏,还需卧床休养。
到了第四日上,沈云能起身运功练剑了,因记挂那几个孩子,便提出要去拜见陈州丞,询问案情进展。
沈行道:“正好,盟主请的医师江若朝江先生到了,正和陈州丞一同给那几个孩子看病。”
沈云随沈行到了府内一处偏屋,只见几个孩子在个宽大的床上一排躺着,动也不动。旁边站着个眉目清秀,身材高挑的年轻人,穿一身白衣,端端正正坐着给孩子把脉。
沈云有些惊讶,问道:“他们这几日都未醒来么?”
屋里人听到沈云说话,都向她看来。沈云忙向陈州丞和那年轻人行礼,道:“沈某打扰先生诊病了,请莫怪罪。”
那年轻人轻轻摇头,道:“不妨事。”他声音柔和悦耳,确有些世外高人,江湖名医的清雅风度。
陈州丞小声对沈云道:“沈公子身体好些了?老夫十分挂念。这几个孩子还没醒过,城内的大夫里外请了三四个,都说脉象平稳,呼吸有序,却不知为何不醒呢?”
那白衣人此时把了两个孩子的脉,没有继续下去,而是坐在一旁沉吟起来。片刻,他又站了起来,在屋中踱了几步。对沈云二人道:“这几个孩子脉象确与常人无异,只是稍弱了些。”
他问陈州丞道:“州丞曾说过那日擎沙派的人正欲喂这几名孩子喝药,但他们却未喝。不知当日可有人在场?”
沈云,沈行二人对视一眼。沈行道:“我和沈云公子在场。只听他们说‘这是最后一日,明日就可以送走了。’”
这江若朝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可见过那药?”
沈行道:“是见他们端了出来,我不懂药……那药乌黑浓稠,就与一般药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