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天两步跨过去,一把推开了隔壁的门,喝道:“是谁……?!嗯……欺负花魁!”
沈云在他身后,原是不想抛头露面,此时又好气又好笑,更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这傻冒一伙。
她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男子手拿一把长刀,已将两名女子逼到了房间角落,其中一位十分美貌,另一位容貌平平,年纪稍幼。另有一名年纪尚小的女子和一名中年妇人在旁观看,那小女孩样子和那美貌女子有几分相似,满脸泪痕。
沈云低声道:“你说,‘这位兄弟为何欺凌女子?!’”
楚沉天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一出口,便成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这姑娘这么漂亮,你为何打她??!”
屋里众人皆是一愣,那美貌女子见来了楚沉天这样一个高大的人物,还以为他有些功夫,正要说话,那拿刀的男子对他一抱拳,道:“我乃是擎沙派余平,受人钱财,□□,我们替这花老板摆平这楼中事端,这位壮士,还请你不要干涉。”
那花老板分不出谁有功夫,谁没有功夫,只见两人是从隔壁上房过来,楚沉天又举止怪异,不敢惹他,装作抹了把眼泪,道:“公子,好汉,你们可要看清了是非。是这楼里昔日我养的姑娘芳君,今日非要来抢她妹妹芳莹。你们要为我做主。”
芳君怒道:“花老板,我昔日替你赚了多少钱,我为了替我妹妹讨一条出路,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了,可你如今却要我价格翻倍,否则就把我妹妹嫁与那王员外做妾,我妹妹年方十四,你怎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芳君趁着众人思量的功夫,腾的往上一跃,她身上披着白纱,此刻将内力注入白纱里,那纱竟坚硬似铁,挥动时咯咯作响,余平举起长刀,又与她斗了起来。
芳君身边那年轻些的女子也将身上白纱一绕,翻到了芳君的妹妹身前,她开口道:“妹子,跟我走吧。”
沈云站在那里,暗自感受芳君那丝丝内力,才觉为何这两名女子要用这白纱做武器,只因她们并非年幼学武,而普通内力需日积月累,方有进境,她们是女子,本就先天不足,再加上练武太晚,这内力实在有限,却不知是谁创出这样的练功方法,可将细微的内力收放自如,故这芳君也能催动这白纱,和内力深厚些的余平斗上半刻。
眼看芳君落了下风,那年轻女子不得不回去助她。沈云对楚沉天说:“你抓住了我的剑。”
楚沉天不知她有什么意图,沈云已把云泉剑塞到了他的手中。用足力气,将他往前一推,只见楚沉天便拿着沈云那把宝剑,跌跌撞撞的向正在打斗中的三人冲去。沈云双脚在地上轻点,瞬时又到了楚沉天身后,在他两肩上啪啪一拍,楚沉天手中的剑便朝那余平刺去。云泉剑十分锋利,余平举刀一挡,那刀发出铮地一声,便成了两段。
余平大惊。将刀丢了,空手就要打向楚沉天的面门。沈云道:“莫怕。你只需出拳。”楚沉天胡乱挥舞着拳头,沈云暗暗在他右臂注入几成内力,两人双拳相对,楚沉天竟将这余平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