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雨斟酌一下形势,觉得穿得好的这位应是正主儿。便又行了一礼,拨了两下,便开口唱道:
明月里,春江潮,
潮水何处去,明月连海平……
沈云听了一会儿,又来人上了许多酒菜。楚沉天也听不懂唱的什么,只是一边盯着潇雨看,一边大吃大嚼。沈云也不吃饭,觉得有些无聊,心想这一个时辰一会儿就过去了,待会儿给这傻子留些银两便可了事。
她稍稍整顿些精神,打算趁着机会调息打坐一刻。忽然,她隐隐听闻隔壁传来些吵闹声响。再一留意,更感惊奇。这隔壁几人中,竟有两人有些功夫,功力不深,然而,这两人内力有些奇怪,细细丝丝,与沈云所沿袭的中原内功心法略有所异,沈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潇雨还在边拨弦边唱着——
江流转,绕芳旬,
空里流霜飞,汀上白沙隐……
江天一色,皎皎孤月照花林……
沈云听隔壁有一年长女子道:“芳君姑娘,你自赎了身,又要赎你妹妹,不是不行,只是现今你这银子不够,你妹妹年幼,买到我这里,这些年我花了这许多银钱栽培她,再过一两年,便如你当时般,是这里的花魁了。”
那被唤作芳君的姑娘开口道:“花老板,我当时走时,叫你好好照看我妹妹,莫要教她受委屈,我留给你的银子虽不够她赎身,但养她这一年却足足够了,可你是如何对她!”
这女子声音虽十分柔弱,但沈云听出,她便是那有内力的人。除她外应还有一人,内力稍逊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