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云天微亮时便醒了,只是昨日奔波太过劳累,身上不仅阵阵酸痛。英儿还在睡着,她便起床练了两套剑法。反而觉得筋骨舒展,轻快了些。
英儿也很快就起来了,给沈云沈行备好早膳,三人一同吃了,英儿仍是试图劝说沈云:“公子啊,你今日非要去么?不如我和沈大哥去吧,肯定把那楚沉天带来,你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沈云笑道:“我不急着教他,你们得帮我想个法子,让他从那暗巷里搬出来。他躲在那里,就如洞中的老鼠,听着猫儿脚步,便有了防备,猫儿在洞外候的饿了累了,却不知那老鼠早就从另一处出洞觅食去了。”
沈行也道:“却是如此,可陈州丞这许多年都为能说的动他,我们又如何让他搬家呢?”
沈云道:“现下我也不知,只能见机行事。”
吃过早膳,沈云带了十个八个药王香囊,换了一身更利索些的塞北武人打扮,问英儿道:“我这样装扮可有破绽?”
英儿说:“公子,你穿什么都好看,只是穿这种衣服的人脸都脏脏的,你的脸太干净了。”
沈云思量了一会儿,还是下不了狠心把自己的脸也抹脏了,她出了门,见时候还早,路上少有行人,就干脆飞檐走壁,顷刻便到了那暗巷口。
这一次沈云充分地吸取了经验教训,她上了楚沉天的房顶,看好了院中无人,听见屋里阵阵鼾声,便轻轻落在了院里,喊了一声。
“楚公子,沈云如约来访,还望相见。”
她又喊了一声,屋里仍是鼾声不断。
药王香囊实在是一分钱一分货,沈云在院中只觉周身淡淡药香绕体,不由得多了许多耐心与他周旋。她从旁捡起两块石子,注以内力,往那打鼾的地方丢去,只听里边一声惨叫。楚沉天开口骂道:“是谁这么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