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高寿儿性子难免有些娇气,有名气的媒人来说媒,自然要把这些达官贵人的底儿给摸清楚,免的闹出什么笑话来,等媒婆了解高家嫡长女的真实情况后,就发现点不好办了,怎么配都不合适,不是男方不满意女方的出身,就是女方不满意男方的家境,随着外人的轻视,高寿儿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而她的妹妹,很快就定了齐候府的长子齐钰鑫,这令高寿儿万分嫉妒,为什么!她也是母亲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她也是家里的嫡长女啊,那齐候府的齐钰明明是她先遇到的,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是他对她露出那微微一笑,早已令她芳心暗许,她向母亲隐晦提过的,为何?为何母亲却把他说给妹妹,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她亲生的。
高寿儿接受不了,她找母亲说理,母亲却搪塞说齐府看不上她,呵呵真当她高寿儿是傻子呢,她哪点比不上她那个妹妹,论样貌论才学,她哪点不比她强!母亲说谎,齐钰看上的明明是她,是她!
高寿儿虽闹,刘氏却放弃她的终身大事,媒婆把条件好的都给刘氏介绍了一遍,其中有一个,刘氏觉得不错,乃是罗城县知府的儿子,听闻也是才高八斗,长相俊朗不凡,高寿儿却哭闹着不满意,连个官帽都没有的人,她为什么要嫁!
这一推二推三推,那些出了名的媒婆也怕了,眼看两个女儿都要十八了,刘氏心里着急,齐候府那边又催的紧,定的婚日马上就要到了,没办法,她只能让二女儿先出嫁了,高寿儿知道后,自然是大闹了一场,哪有妹妹比姐姐先出嫁的道理,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可惜,她的寻死觅活没有改变刘氏的决定,刘氏与齐候府商定了婚礼流程之后,就开始操办起来,这喜服喜帖什么的都要准备好,一天忙的脚不沾地,自然也没有功夫管高寿儿,倒是派了两个嬷嬷来看着她,以防她做出什么糊涂事。
高寿儿没想到母亲这么绝情,她去求父亲,父亲却把她训斥了一顿,说她身为长姐,理应以身作则,却如此这般无理取闹,还让她闭门思过,呵呵…这就是她的好父亲好母亲,在他们眼里,还有自己这个女儿么,好,好!你们不仁,休怪我这做女儿的不义!
婚礼当天,高寿儿似乎是认命了,也不闹了,她收拾整齐,到母亲房里乖乖认了错,说自己一时糊涂,害的父亲母亲伤心失望,高乐儿看到自己的姐姐诚心悔过,自然也帮着求情,刘氏看她态度端正,像是真心悔过,也不想再追究了,毕竟是小孩子,她这个做母亲的,没必要不依不饶,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谁不想高高兴兴的过,刘氏教育了几句,就催促着二女儿换喜服,高寿儿看着她们母女的背影,一丝恨意涌上心头。
只见院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看着穿上嫁衣的妹妹,高寿儿假装高兴的替她整理妆容,眼睛深处荡漾着暗沉的暴风雨,这鲜红的嫁衣,本是她的呢~还有这齐候府送来的翡翠簪子,也应该是她的呢~妹妹,姐姐的东西,你怎么就好意思理所应当的就夺走呢?
高寿儿看着穿戴整齐的高乐,温柔道:“妹妹~你让丫鬟们先出去,姐姐有个礼物要送给妹妹。”
高乐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了好奇:“姐姐要送我什么礼物啊?”
高寿儿淡笑不语,高乐被她挑起了好奇心,让丫鬟退了下去,她看着姐姐的双手,好似真的有什么东西嗳。
高寿儿看着紧闭的房门,手中拿出一个瓷瓶,神秘道:“这是我托人从外面带来的,听说是吐蕃国女子爱用的香水,往身上擦一点,会有清雅芬芳的香味散发出来,不信妹妹你闻一闻。”高寿儿将瓷瓶放在高乐儿的手中,高乐儿拿到眼前看了看,终是敌不过心中的好奇心,打开瓶塞凑近鼻子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雅的味道,不过也没什么稀罕的,她又不想伤了姐姐的心,假装欢喜的说了声谢谢,却看到姐姐朝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让她发困……
高寿儿看着晕倒在地的妹妹,将她的衣服扒下,两人互换衣服之后,高寿儿将她拖到床上,面相朝内,又将她梳好的发鬓散下来,盖上锦被装作睡觉的样子,收拾好后,她给自己化了妆,印上红红的口脂,带上碧绿的翡翠簪子,盖上红盖头,摸索着向门口走去,守在门旁的丫鬟看到小姐,急忙扶住她的手,正准备往屋里走,看看有没有拉下什么东西,却被她们小姐抓住了手臂,只见二小姐指了指屋里,琉璃探头一看,大小姐不知何时在二小姐房里睡着了,她只能轻轻道:“小姐,姑爷已经到了,奴婢带您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