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真的要凉!

他们把反信仰,等同于反迷信,等同于反封建主义。在他们看来,坚决纠正此类信仰错误是一种帮助别人的行为。这也是陈教授一涉及到鬼师,似乎变一个人的原因。

陈教授与刘强东反应挺温和的,真要是激灵派,能立马上报公社,率领一堆进步群众,进来压着鬼师游走。

正所谓,反对封建思想,人人有责,在他们眼里,可能跟现代反对传销差不多。

具体例子,旁人很难想象,陈教授竟能亲手参与把自家祖坟的清明代等墓碑砸掉,并且从未有过祭祖等封建迷信活动。而且五八年大炼钢,别说砍树,平原省城半夜拆过坟墓棺材,来作为炼黑疙瘩的燃料。

就是这么可怕!

陈家祖先:**!

甜妹儿与山绅面面相觑:……心太累!早知道咱们就偷偷离开村子。

更心累的是,赤尔家正是村里毕摩家,赤尔的爷爷爸爸叔叔……家里只要是男的,全部都是村里毕摩,包括懵懵懂懂的赤尔,也是毕摩后备役。

毕摩是彝族智者,谈婚论嫁、起造盖房、患病中邪等,都会找毕摩来祭祀或作迷信,是的,迷信这词在这里没任何贬义。

“阿木,阿依莫几处里古老,迷信木不。”

“彝译汉:阿木,阿依莫家来人了,请你去做迷信。”

毕摩作法,当地都称为作迷信。

敢把迷信当作是褒义词来讲,也只有特别巧合的彝族村落光明正大这么做,一句叽里咕噜话里,他们只能听懂迷信一句。

除去陈教授、刘强东之外的所有客人:

……在陈教授前,不说迷信一词,咱们还能愉快玩耍。

进入赤尔家里,赤尔笑着介绍道:

“今天家里其他男人们都出去啦,他们是村里的毕摩,火把节要扎稻草人,插树枝,布置点火地点,准备祭拜……每年毕摩今日都很忙,一定要让火照亮大地。”

火把节这种日子自然少不了村里德高望重的毕摩。

甜妹儿暗叫不好,忙抬头看向陈教授,他果然像是有话要唠叨。

最绝望的是,他年纪最大学问最高,其他人根本没借口去强捂他嘴,真是满嘴苦涩味道,大家真的觉得,他们可能也要被一起被攆出赤尔家。

看来今天他们不只要得罪水族鬼师,彝族毕摩也都不放过,接下来还有被他们称为崇拜寄生虫苗族、最古老之一的羌族……感觉陈教授真要凉。

陈教授沉下脸来,蹦跶出一口字:

“祭——咳咳咳咳!”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得满脸通红。

从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彝族村各家各户都开始忙碌起来。

同一个村寨的男人们相互帮忙,杀猪宰羊,准备枯蒿杆的火把等,女人们则准备地道的彝家特色菜,要准备足够三天三夜的食物,迎接即将到来的狂欢。

赤尔领着甜妹儿他们走在山路间,遇到土屋票忙碌的男女老少,都会叽里咕噜热情介绍一番。

而对方村民也笑容灿烂地跟甜妹儿、山绅、陈教授打招呼,其他人一笑带过,果然是火一样热情的民族。

非长非尊的其他客人:……并未太感觉到。

“你——好,我阿木,火——比弩…狩猎。”

迎面迎来一位人高马壮的汉子,用特别不熟练的汉语,手脚并用认真比划着,而且特意伸出手,以汉族礼节待尊客。

收到对方成人般的尊重,甜妹儿很开心,她伸出小手握紧汉子结实有力的手掌,笑眼弯弯道:“我是叶甜甜,很荣幸能与你比试。”

怀里小粉团也学着伸出右边短短的爪子,奶声奶气道:“咩咩。”

小肉手白白嫩嫩,没有一点儿的粗茧,基本相当于汉子手掌三分之一,比村里新生婴儿还软还嫩,仿佛一捏就碎、一戳就破。

忽略到粉团的汉子阿木目光迷茫,他觉得甜妹儿根本不像是赤尔他们口中描述的勇士,只要他握紧微微用力,这小手可能碎成渣。

于是直肠子阿木开始用力试探一二,当然他是循序渐进的,不会伤害到赤尔邀请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汉族贵客。

感受到对方手掌的力道,甜妹儿笑得更甜。

被萌化到的阿木、心里软成一滩水:……感觉比自家两岁闺女还可爱肿么破(此处自动翻译彝文)。

“啊——”

壮汉阿木因为一时疼痛,不由自主叫出声来,声音很短促响亮,仅存在一瞬间,应该是太过意外所致。

“汪汪!”被忽略的小粉团咧牙切齿,最后被小姑姑撸毛安抚,露出肚皮,撒娇卖萌道,“咕咕,咕咕!”

等他回过神来,甜妹儿一行人已经走远,他瞪大双眼盯着自己略微有些发红的右手,怎么也想不通。那一双细皮嫩肉的小手,怎么能使出那么大的劲。

火神在上,莫非是天生神力?!

彝族村里开朗活泼的姑娘小伙子很多,一路走来,甜妹儿收到很多类似情况的比武邀约,以及漂亮姐姐们的跳舞邀请。

还有俊郎帅气的叶三叔竟也收到一两个彝族姑娘的青睐,而英气漂亮的林君英也收到一碗彝族未成年年轻小伙递过来的一碗米酒酿,两人都浑身不自在地拒绝。

于是叶三叔收到小伙子的摔跤比试邀请。

而林君英也收到彝族姑娘选索玛花的邀请,也就是选美比赛,当然选美除去外观、能歌善舞还要比知识,不懂得彝族文化的外族人只能走一个形式而已。

彝族姑娘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对此邀请,林君英回应一脸问号,选美是个什么鬼?!

甜妹儿倒是很有兴趣,穿惯肥大棉衣棉裤的她,也想拥有一套漂漂亮亮的多彩百花裙子。以前是有裙子嫌弃不穿,可如今汉族村女穿裙子可是有放荡小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