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把脸上的水，不出意外，陆凉州冷冷地盯着她，“上来了？”

阮小眉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继续下潜，陆凉州开口：“你要再敢躲，我会把刚刚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阮小眉不敢动了，她带着哭腔哀求：“陆少，对不起！我该死，我贱，我瞎，我不对，你打我吧！”

陆凉州瞥她一眼，勾勾手指：“过来。”

阮小眉游两下退一下，慢吞吞移到陆凉州身边，她深吸一大口气，待会儿陆凉州把她往水下按时她一定坚持不反抗！

陆凉州攥住她湿漉漉的头发，阮小眉眼睛瞪大，一眨不眨地注意他的手。

“我说，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

阮小眉不敢回答，一回答那口气就泄了。她立刻用手指指自己。

“你就算喜欢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吧？女孩子，该温柔点。”

阮小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盛着的无尽苦涩辛酸瞬间流出来，那口气再也憋不住了，她哭出来：“你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跟温柔有什么关系，小白也不温柔啊！”

白雪茶小时候确实算不上温柔的女孩子，那些沉静温婉秀致都是喜欢上陆离之后变的。陆凉州一开始喜欢的，是那个不怎么温柔的“大哥哥”。

月色下，阮小眉从眉眼到发梢全都是湿漉漉的，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游泳池的水，哗啦啦的往下淌，显得又可怜又好笑。陆凉州莫名其妙想笑，他擦了擦阮小眉脸上的泪水，声音放轻：“你不会游泳游傻了吧？”

阮小眉确实感到大脑不够用，她呆呆地看向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