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闻言大吃一惊,问出了一连串的话:“什么?伤人?我女儿怎么会伤人呢?伤到谁了?”
正好这时,睡梦中的王萌萌动了一下,盖在身上的警服滑落了下来,白色的纱裙上沾了好几处的血迹,鲜红刺眼。
王太太第一时间是担心女儿受伤了,不等她查看完,就听警察说:
“孩子没受伤,伤的是别人。据这孩子说,对方是想猥/亵她,所以情急之下才拿刀把人刺伤了。虽然她年纪小,不用负刑事责任,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伤人了,医药费你们得承担。至于是不是猥/亵,需不需要追究法律责任,看调查结果再说。”
“猥/亵?哪个混蛋?我弄死他!”山猫一听就炸毛了,撸了袖子就想揍人。景殊将他按在原地,手上拎着鞋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弄清楚再说!”
林梅本来已经出去了,收到程小花的电话才匆匆回来。现在,如果家里没有其他人,林梅已经不愿意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了。
“程小姐,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事?实在不行,要不我就把这套房卖了吧。”因为连着两夜程小花都没有实质的动作,林梅还以为她解决不了。
程小花站在沙发边上,面朝着挂着的许多照片的那面墙。
照片里的有方可可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穿着红色的小舞鞋,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照片、学游泳时被呛水时狼狈的照片、一家人出国旅游时快乐的全家福合影……一幕一幕,定格成了永恒。
程小花指了指照片上的方可可,问道:“你女儿小时候是单眼皮?怎么现在我看她像是双眼皮?”
林梅说:“我跟她爸都是单眼皮,可可也遗传了我们。后来她大了,就总嚷着单眼皮不好看,硬是去做了个双眼皮。”
程小花说:“除了双眼皮,还做过别的整容手术吗?”
林梅犹豫了下,说道:“还做过鼻子和下巴,去年暑假的时候做的。孩子大了,胆也大了,说是去参加夏令营,谁知道居然跑去整容了。我要一开始知道,肯定不能同意。但她都整了,我这当妈的除了心疼,骂几句,也没别的办法。”
正说着话,方可可就回来了。
经历先前的事,方可可的心情很不好,尤其等段杰醒来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应对,更是让她头疼不已。本来回家是希望能好好睡一觉,安静安静的。
不期居然又在这里看到了程小花,并且好像还是在和自己的妈妈说些什么,方可可的脸色顿时就挂了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来我家?”
林梅瞪了方可可一眼:“可可,不可以对客人这么没礼貌!程小姐是来帮我们驱邪的,是妈妈特意请来的客人!”
转而又对程小花抱歉地笑了笑:“程小姐,我这女儿从小被惯坏了,你跟和她一般计较。”
程小花并不多说什么,扫了方可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明明那个目光很淡,不带情绪与表情。可是方可可的心里却骤然一紧,莫名地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她仓惶逃离一般地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