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两下。

三下。

周围人开始起哄：“我来吧！我写！”

“连笔帽都拔不下来？弱鸡！”

苏玖低声问道：“不去帮他？”

“他应该记得这一天。”常清晗眼神一瞬不瞬，“不想被欺负就得变强。”她手搭在苏玖腰上，“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苏玖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过了一会儿，笔帽终于在群嘲之中被拔了下来，有看好戏的人失望的“哎呦”的叫唤了两声。青布衫眼里透露着兴奋与不安，他身子伏在桌上匆匆划拉着，数秒之后检查了几遍才局促不安的把纸拿给她看。

常清晗捏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终于点头：“不错。”她拍拍青布衫的肩膀：“说吧，你刚刚欠那位兄弟多少钱？”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这个人跟一个壮汉求情，青布衫好像是家境贫困，不得已才来赌钱的，啧，就当她常清晗算是见义勇为了一次吧。

青布衫瞬间像是看见希望一样：“十十四万。”

她眼神往旁边的黑箱子里一瞟：“给你二十万小费。”

青布衫差点跪下来，周围人立刻频频举手：“我也会写！”

“我写的比他好看！”

常清晗充耳不闻，只淡淡道：“要想变强，就得付出，懂吗？”

青布衫怔住，似乎在回味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不耐烦的人把他拉到了一边去，常清晗正眼都没巧那个淹没在人群里的那抹青色，她弹弹烟灰，手臂一抬，懒洋洋的将纸递给站在自己旁边的苏玖：“选一个。”

苏玖接过：“第16个。”

常清晗挑起下巴：“那就拼音p打头的人之中，最有钱的那一位出来跟我赌一把怎么样？”

她似笑非笑的又加上一句：“我赌两晚上加100万。”

她的话犹如一颗大石头砸入湖中，水花飞溅！这时，终于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穿着军绿色大衣，胳膊短小，腿脚却灵活的很，他像老鼠似得从人群中“刺溜”一下窜了出来，往常清晗面前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