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今天来见我的呢？”阮向阳一笑，缓缓的站起身。

他低声喃喃一句：“这就够了。”

常清晗冷笑一声，顺手把地上的一根毛笔扔进行李箱里。

常清晗身后传来“啪嗒”的关门声，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就好像刚刚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为自己践行，根本没有掀起她心中一丝一毫的波澜。

常清晗收拾好之后从背包里摸出手机给苏玖打了个电话，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想抽烟。

她低垂着眉眼燃上一支，慢慢的吸缓缓地吐，约是过了一刻钟，苏玖拉开了门。

常清晗正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细长的手指夹着烧着半根的烟卷，她耳朵一动，转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沙哑着声音道：“你来了？”苏玖应了一声，伸手去拉行李箱，常清晗一摆手制止了他：“你等等。”

“等什么？”

“等我抽完这根烟。”

她的笑没有到达眼底，腿从沙发上放下来，缓缓地穿上鞋，苏玖等了她一会儿，拎着行李箱往回走，常清晗看着他挺的笔直的脊背，薄唇轻启，缓缓又从嘴里吐出一圈长长的烟雾。

她捞起沙发上的钥匙，掐了烟，扔进垃圾桶里，紧跟着他上了电梯。就在苏玖准备摁下电梯的时候，常清晗快他一步，多摁了一层。

“别急，”常清晗眼睛盯着显示屏上跳转的数字：“我还得去地下室里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