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晗吸口烟，慢慢吐出。

“别人也是警察。”

“这是我的责任。”苏玖正色道，“所以我一定要查出来。”

常清晗调转目光，抬起头来看他的脸，苏玖的眼神清冽，高挺的鼻梁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她目光顿了下，忽然笑了，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卷：“如果会死呢？”

苏玖紧绷着下巴：“义无反顾。”

“这也是我的回答，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那么多应该不应该。”常清晗又将烟蒂送到嘴边，“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这件事与我无关，又得不到我想要的，我不干？”

常清晗又将头扭到一边，望着窗外。

苏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巧可以看到她耳垂上面的那颗小小的痣，苏玖迟疑了半秒钟终于身子一侧，走了。

门“咣当”一声被带上。

常清晗眼睛透过窗户，从上往下紧紧地盯着昨天抓到摩托人的地方。

艹。

她掐灭了烟，忽然感到烦躁起来，把旁边摆好的拖鞋“啪啪”的两下踢飞了出去！

天渐渐地开始凉了。

常清晗咬着啃了半块的苹果，坐在卧室的转椅上，手捏着笔杆不停的在手绘板上蹭着。她脊背挺的笔直，眼神专注，细长细长的腿往前翘着，脚丫光溜溜的贴着地。

她只画出了淡淡的轮廓，依稀可以看出是两个人亲吻的样子，常清晗腾出来一只手，将苹果送到嘴边。她一边“吭哧吭哧”的嚼着，一边竖起小指把头发随意往后一拢，忽然身子一软，仰在转椅靠背上。

画不出来。

常清晗一眨不眨的盯着着屋顶，雪白雪白的墙壁让她有点头晕。

“嗡——嗡——嗡——”

手机在桌子上，常清晗没动地，只是脑袋往旁边一扭，伸长了手。

够不到。

啧。

她皱了眉，手臂支着椅子，一用力身子就被迫抬起来。她的另一只胳膊向前伸展着，终于勾到了正在震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