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思雪在写完夫子吩咐的作业后,她便带着喜儿去舅母那坐坐,不想却扑了个空。
听舅母院子里打扫庭院的婆子说,兰姨娘今晨掉了孩子,府医一查,发现是安胎药里掺了流产的粉末,最终才导致兰姨娘的流产。
“这不,兰姨娘一听后便哭兮兮的对大人说,是夫人故意下药害她流产的,这会儿夫人正在兰姨娘的院子里呢。”婆子道。
思雪在听到婆子说这事儿时便脸色一变,心中一沉,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她以为上次没让兰姨娘得逞,她便会萎缩一段时间,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人心,而舅母还是没能逃脱兰姨娘的陷害。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再让兰姨娘的阴谋诡计得逞,她现在就得去兰姨娘那里。
“表小姐,您要去哪里?”喜儿见思雪在前面匆忙的走着,满脸焦急,一时间好奇的问道。
“我要去找舅母,你带路”
思雪这才想起还有个喜儿的存在,想着她的记忆毕竟是前世小时候的记忆,很多小细节都已经模糊了,有了喜儿,她也能少走些弯路。
“额,刚刚不是从夫人那出来吗?”
“现在去找舅母,去兰姨娘那里。”思雪声音透露着急切。
等思雪到兰姨娘院子里时便听到房间里有女人哭泣的声音,还有男人低声安慰的声音。
“相公,你可一定要为妾做主呀,妾虽是个姨娘,但肚里的孩子也是您的骨血呀,姐姐她怎能那么狠心,怎能因为这个孩子威胁到她的地位,便狠心杀害呀,妾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姐姐争些什么?”
思雪一进屋就见兰姨娘躺在舅舅的怀里泣不成声,模样好不可怜,而站在一旁的舅母却是满脸失落,就连兰姨娘在舅舅面前上眼药,她都不知。
果然呀,情之一字最是害人,它能使人快乐,也能使人生不如死甚至绝望。
思雪做为一个过来人一眼便知,舅母还是深爱着舅舅的,此时看见舅舅怀里躺着另一女人。
温声细语只为另一个女人,心里如何不难过,如何不醋,致使兰姨娘说成这样她都不反驳。
“舅舅,舅母”思雪快步走向舅母徐氏身边,笑着叫人,也试图叫醒舅母。
“思雪你怎么过来了?”司徒清皱眉道。
“雪雪本来去舅母院子里找舅母学针线活儿的,结果听婆子说舅母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思雪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
此时兰姨娘轻轻拉了拉司徒清袖子,红着眸子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眸子深处有着大大的委屈,要他为她主持公道。
“徐氏,刚刚小兰说的话你也没反驳,你是默认了吗?你怎么能如此歹毒,我真是错看你了”
司徒清凝视着徐氏清秀的面容,失望至极。
“刚刚?刚刚说了什么?”徐氏这才如梦方醒。
兰姨娘眼眶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拖着虚弱的身子从司徒清的怀里起身,面色苍白,贝齿紧咬唇瓣,一脸倔强的问道:
“姐姐,你这是做贼心虚,被人发现了就装聋作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