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当天夜里回了村子,单明杰总算勉强打起精神,在村长和大队干事的帮助下,操持起了妻子的丧事。
老单家的人果然如单福婷所料的那样,在当天晚上得到消息后,只有大伯单明辉过来呆了一会儿,就被大娘喊走了。
第二天的时候,老单家的人也只不过就是当着大家的面做了做样子,时不时的过来走一走,露一面,省得被人说闲话而已,大娘宋晓云更是因为分了家一副理直气壮毫不帮忙的样子。
那个不靠谱的爷爷单文博更是一点也没有是自己偏偏要在儿媳妇住院的这个时候分家,才生生气死了儿媳的自觉,竟然就是在儿媳妇刚刚去世的丧期内,还以算好的日子不能更改为由,执意要同沈寡妇完婚。
单明杰面对这样的家人,没有任何表示,每天只是默不作声的守在邵春华的灵前,对任何事情不闻不问,倒是把单明睿气个半死。
单家人都以为单明杰一向脾气好,人又孝顺,想来是已经接受了一切,反正他也不能把自己的老爹怎么样。
可是只有单福婷知道,父亲的心已经随着母亲的离去丢了一半,即使他的脾气再好,再孝顺,面对逼死了妻子的老爹和对妻子离去完全无所谓的家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怨恨,他的心里早就对这样的家庭心灰意冷,在母亲的丧事办完后,他就会像上一世一样,离开这个伤心地远走他乡。
上一世沉浸在丧妻之痛中的父亲都没有多余的心力来管自己姐弟三人,现在就更别说来管这一世被他仇视,根本就不想看到的直接害死了母亲的姐姐!
对未来无知无觉的单福楠和单英泽也每天守在妈妈的灵前痛哭流涕,自然是什么也指望不上的,单福婷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准备着迎接即将到来的艰苦命运。
单福婷趁没人的时候,把家里从里往外翻了个遍,记忆里上一世爸爸送她们姐弟三人走的时候,好像给了大姨一个信封,信封外面写了他要去的城里厂子的地址,而信封里则好像装了一些钱和粮票。
果然,把炕席揭开,在炕头角落的一个小洞里放着一个小匣子,小匣子里是一小摞一块、两块的钱币和七、八斤粮票,甚至还有一张2尺的布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