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谢殿下。”魏紫吾感到有些奇怪,前两日,撞上她这桃花蝎毒发作的时候,太子可没有轻易放过的时候。他都会对她道:“我帮你。”接着……有时是整个人倾身覆来压住她,有时是居高临下只曲起一条腿压制她的双腿,总之将她控制得挣扎不能,然后咬她啃她。
奇怪归奇怪,魏紫吾不会没羞没臊到去问一个男人为何突然不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太子喂她喝了凉水,等她好些,便离开了。果真是分毫也没有靠近她。魏紫吾想着,估计是科考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太子心里挂着事,哪有心思再做这些。
今次科考也的确是极其紧张。
因会试、殿试只间隔三日的连考情况特殊,不仅对考生的策论能力是考验,对身体条件也是考验。审阅题卷的官员比考生更累,加之头回出了事,精神上的压力更是巨大,因而审卷过程中累倒了好几个人。
而太子受命从头到尾掌控监督,白日里的确是忙得人也见不着。到了夜里,才会到采辉阁看魏紫吾。
其间,含珠草也终于送到京中,石冬诚让魏紫吾服过药汁后,太后也算松口气。
而这时,魏贵妃也终于知晓傅予州替魏峣看病一事,立即将顾见绪和魏紫吾都叫到翊华宫。
看着儿子和侄女,魏贵妃不悦道:“傅予州去给阿峣看病,这是件好事。为何你们竟都不告诉我?”尤其看向顾见绪:“特别是你!为何不说。”
顾见绪状似不在意道:“从前也请了不少人去为舅舅看病,都没有专程告诉母妃。”
魏贵妃怒道:“傅予州跟他们能一样?他可是跟太子走得极近!”
顾见绪道:“傅予州到底是不参与政事的,又爱财,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去一趟又如何。反正不管治不治得好,婼婼都已经给他一大笔。”
魏紫吾却是说:“我还以为表哥会告诉姑姑的。”她是真的这样以为,毕竟顾见绪一早就知道了,还特意为此大发雷霆,质问她是不是用自己身体去跟太子换来的机会。她哪里会想到这样久了,顾见绪居然没有告诉魏贵妃。
魏贵妃心中还是有些疑惑,她很清楚太子拿捏人心的本事。明知魏峣的身份极其敏感,傅予州不可能不先知会太子……倒是顾见绪这轻拿轻放的态度奇怪得很。不过现下她也理不出头绪,还得叫人再查查,便又让两人下去了。
到文科殿试名次确定那日,太子才终于得了空。
但紧接着,魏紫吾心心念念的武举殿试也来到。
薛从悠本来也要去的,但现下皇后自然是不允她去了,她恨得在房间里绞紧了手指,眼里凶光毕露。
薛从悠这几日的心境变化颇大,她听闻皇帝命魏贵妃重掌后宫,意识到终究皇帝才是宫中主宰。也不再如最初那般有些怅然若失。她现在的目标,是尽快怀上皇帝的孩子,让父亲从支持姑母变成支持自己,而非令自己成为弃子。
可这都这样多天过去了,皇帝依然没有提起要给她个位份。
她这几天夜里,都到皇帝指定的地方供对方满足私欲。为了俘获皇帝的心,自是施展浑身解数,也问了皇帝:“皇上准备何时给我一个位份呢?”
皇帝的确是迷恋她的身子,每夜都去,却总是答她:“悠悠别着急,朕最近事务缠身,忙过了朕自会为你打算。”
薛从悠哪能不着急的,这名分不定,她急得连觉也睡不好,几日里精神都有些萎靡。但也只能继续等待时机,寄望着皇帝这样夜夜地要她,能让自己早日怀上身孕。等她有了皇子,最受宠的时候,一定要将这宫里得罪过她的所有人踩在脚下。
今次武科殿试设在太仪殿广场。整个广场皆以巨大的白石板嵌合,极为庄严轩阔。广场尽头金琐窗朱漆门的太仪殿座落在汉白玉台阶上,越发高阔雄丽。台阶中央云龙道上的玉龙狰狞咆哮。
场上百官侍立,仪仗森严,却几乎是静寂无声。太阳初初跃起,金光从整个广场流转而过,阶上龙图也似发着亮光,令许多初入宫禁的武科贡士们都愈加慑于天家赫赫之威,不敢随意抬头多看。只静待皇帝一家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