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的伍长闻声都连忙站起身来,招呼着自己的兵士列队操练。
晨练结束后,赵汉卿所在的军帐前。
十几个新兵正排成一字横队,面对着伍长站着。
“你们几个,早晚笨死算了,一早上了,连个新兵操都记不住!”
新兵伍长指着几个无赖骂骂咧咧的说道,时不时的还得绕到身后,对着谁的屁股踢上一脚。
一个无赖嬉皮笑脸的说道:“伍长您不是没亲自教吗那那小子他教不好,小的们都记不住啊!”说着话还偷眼瞄着赵汉卿。
伍长闻言快步走到那无赖身后,抬腿又是一脚把无赖蹬了趔趄。
“人家那四五个都能记住,一样教的,就你们这些记不住,还有脸跟我说人家教不好,实话告诉你,这小子新兵操比老子都规范,没学会的早饭别吃了,解散!”
伍长说着话恨恨的走了,留下被踢的无赖吐了吐舌头也随众人钻进帐去。
新兵营的生活重复而单调,一天之中的闲暇时间,十几个无赖依旧还是围坐在大帐的里侧,嬉闹些市井荤黄的段子相互打趣着,赵汉卿一起来到五人则聚在大帐的门前,各自聊些之前的见闻趣事或之后的理想憧憬,夜晚无事也就早早的睡下了。
深夜。
军帐之中鼾声雷震。
睡梦中的赵汉卿突然感觉身侧的床铺上,仿佛有一个人正在轻轻的蠕动着,但是旁边的床铺上原本是空置的,此时黑暗之中不知是人是怪。
借着帐外射来的依稀星光,赵汉卿探出手来,一把抓住那人的一脚,随后猛地跃起身来,用力一扭,随后一手拽住那人后腰,向床下一掼,只听“唔”的一声闷哼,眨眼之间,来人已经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此时帐篷里的几个人已经被惊醒,摸索着点起了烛火,大帐之内瞬时间一片光亮。
只见昨天调戏赵汉卿的那个大汉,正一脸惊慌的躺在地上,手里还攥着赵汉卿入伍时穿的那件丝质长衫。
原来入伍之后赵汉卿换上了制式的皮甲,就把原本随身的衣物,都抟起来塞到了床铺的脚边,没想到会有人偷。
“我我我没见过这这么好看的衣服,想想偷偷的看看”那大汉发现事情已经败露,吞吞吐吐的说着话,一骨碌爬起身来,又把长衫往赵汉卿的床上一放,“还还给你吧”
大汉放下衣服,灰溜溜的转头就向自己的床铺走去。
“喂!”赵汉卿嘴角一斜,弯腰抓起来床上的长衫,向大汉迎面扔来,“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以后也穿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