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只见屏风后闪出一个小男孩,十二三岁的年纪,头上扎一个小髻,一身蓝色棉布直裰,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小小年纪,却也清新俊逸。
小男孩名叫赵汉卿,是赵西安的独子。
“噢!卿儿来了,来坐爹旁边,咱们马上吃饭。”赵西安走到桌前上首坐下,拉出旁边的圆凳对小男孩说道。
“福叔说爹回来了,我就急忙跑来了,敌人走了吗?爹!”赵汉卿双手扒着赵西安的胳膊轻声询问道。
“放心吧,孩子,来,咱们先吃饭!”赵西安微笑着摸了摸赵汉卿的头发,转头对佣人吩咐道:“吩咐厨房上菜吧!”。
“爹,咱们是不是打不赢了”
“卿儿啊,咱们家传的一十二路赵家枪,你现在虽然能够演艺齐整,但是离精熟还差的很远啊,而且你现在年纪小,没有经过真正战场的锤炼,现在也只是有其式,不能用其力,以后还得跟你泰叔多加练习啊!”
“爹爹放心,孩儿以后一定刻苦习练,快快长大,早上战场杀敌,为爹爹分忧!”
父子俩说着话,几名佣人已经走进中堂,手中杯杯盏盏摆在桌上,只不过是几种简单的苋菜。
城中粮草已然不济,将军府也绝不会大鱼大肉。
“好孩子,记住了,你我生是皇上的臣,死是皇上的魂,更世世代代都是我帕莱的子民。我儿长大以后,决不可做背君叛国之事,可记住了?”赵西安夹起一筷子菜放到赵汉卿的碗里。
“嗯,记住了!”
“这个东西你贴身收好,从今以后,决不可离身半步!”赵西安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丝帕,打开里面放着一小块半圆形玉佩,通体翠绿,一面刻着一个“忠”字。
赵汉卿放下筷子,双手接过丝帕包好,打开衣服深深的放进内衣胸口的衬兜里。
“放心吧爹,只要孩儿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让它离开我!”赵汉卿拍了拍胸口的玉佩,正色的说道。
“好孩子吃饭吧!”赵西安反复摩挲着赵汉卿的头发,眼中的依依不舍瞬间闪过。他是一个父亲更是一名主将,既然选择了数十万百姓,也就只能牺牲自己的小家了。
自从五年前母亲去世,赵汉卿平时就跟随父亲进出军营,耳濡目染。上到兵法阵形,城防扎寨,下到弓马骑射,祖传枪法,无不得到父亲的悉心传授,虽然年纪不大,却也是将门虎子。
不时饭毕,赵西安起身牵着赵汉卿的手走到门前。屋外一片静谧,一轮皎月洒射着大地。
“卿儿啊,以后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呢,就看看天上的月亮,想想月亮就像你的亲人一样,亲慰着你疼爱着你,就什么事都不用怕了!”赵西安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儿子,从明天开始,他欠儿子的就太多太多了。
“孩儿记住了,有爹在,我什么都不怕!”
“好孩子,先回房吧”
赵西安苦笑着目送儿子走进后院,一颗父亲的心,被儿子的依赖深深刺痛,却又无能为力。
“叫赵泰来见我!”赵西安转身对佣人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