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义,咱们只是随便恭维几句,你小子就把自己当根葱了?小爷听说进入复选的才俊多达百人,驸马爷未必会是你。”有人冷笑道。
“李纯,你小子虽然人模狗样的,但是了出身太过卑贱了,不过是个商贾之后,太后能看得上眼就奇了。”
“嘿,李守义这小子要是能选上驸马,本小爷当众表演吃屎!”
一众纨绔都是无法无天之辈,说话自然毫无顾忌,纷纷出言嘲讽,越说越是难听。李纯却是神色平静,似乎丝毫不以为意,表现出极好的涵养。
严世蕃眼珠一转,把李纯拉到一旁,热情地道:“这帮家伙向来口臭难闻,守义兄不必介怀,不知守义兄叫住在下何事?”
李纯微笑道:“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家父想请德球兄喝杯酒聊表谢意。”
严世蕃顿时会意,搓着肥手嘿笑道:“令尊太客气了,却之不恭啊。”
上次帮助李纯进国子监赚了两千多两银子,这段时间李纯时有请客,严世蕃也捞了不少好处,此时听闻李纯之父相邀,严世蕃这货的心思马上活泛起来,据说李父是做漕运生意的,家资丰厚啊,儿子出手阔绰,老子定然更加土豪,大有钱图啊!
李纯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鄙夷,微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德球兄请!”
严世嵩倒也爽快,立即推了那帮纨绔的饭局,然后便跟着李纯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李纯带着严世嵩来到百顺胡同的偎翠楼前,后者一见顿时眼前一亮,肥脸红光煜煜。
李纯见状自然明白来对地方了,微笑道:“德球兄请,家父已在三楼雅间等候。”
偎翠楼是整个京城消费最贵的青楼,严世蕃这货以前便经常跟着郭守乾这些顶级纨绔子弟跑来这里蹭吃蹭喝蹭女人。不过,自从郭守乾张瑞这些纨绔倒台后,严世蕃已经很久没来偎翠楼了,当下便迫不及待地举步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