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撇嘴道:“要不然你为本国公嫌银子太多,拿出来打水漂玩儿?要不要加入随你,本国公还不乐意分你一份呢。”
张伦咬了咬牙道:“行,老徐你向来赚钱有一手,本国公跟了,我出四万两,占两成干股!”
徐鹏举表示没问题,目光望向徐晋,毕竟徐晋才是大股东,当然,在徐鹏举看来,徐晋身后的皇上才是真正的大老板,要不然他之前也不会甘心只拿四成干股。
徐晋早就推算过了,足球产业链搭建起来后,每年创造四五十万两的产值并不成问题,就算最后落袋的收益只有一半,那也是相当可观的数字,所以张伦出四万两银子,拿走两成干股绝对是物超所值。
当然,考虑到目前只是起步阶段,收益还只是空中楼阁,存在一定的风险,再加上推广时难免会用到英国公这块招牌,所张伦花四万两拿走两成干股,还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乎,三人重新订立了契约,徐晋占五成,徐鹏举占三成,张伦占两成。
张伦这货确也是个爽快之人,彼此签订了契约之后,第三天便把两万银子运到五百营的营地了。这是徐晋特意嘱咐的,毕竟这些钱银大部份将用于五百营的建设上。
话说除了当初建造营房时户部拨给的一千两银子,五百营这五个月来的一切花费都是徐晋自掏腰包垫付的,包括平整场地植草这两千两银,前后共花费了八千多两银子。
徐晋公私分明,从这两万两中拿回了自己的八千两,剩下的一万二千两正好用来给五百营的弟兄发军饷,以及日常的一些零碎开支,支撑个一年半载也没问题了,到时足球产业估计已经能带来收益,如此便不用再担心军费的问题。
如此一来,徐晋便可以安心地打造一支明代版的特种部队了,待时机成熟了再进行扩建,当年的神机营可是有五千人的,小皇帝的目标是重建神机营。
徐晋见过面的勋贵当中,最年轻的自然要数英国公张伦了,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套质地上乘的白色长衫,头戴六合统一帽,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纨绔笑容,跟当年在上元节文会第一次见面时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
“哎哟,靖安伯的手咋裹成了猪蹄子,莫非偷腥时被尊夫人发现,所以遭了殃?”
在煮雪居的雅间甫一见面,英国公张伦便很贱地调侃起徐晋来。
徐晋不由有些意外,徐鹏举竟然把张伦也带来了,淡笑着说:“内子温良淑德,又岂会做出殴夫这种恶劣行径,英国公千万可别推己及人了。”
英国公张伦顿时被噎得无言以对,魏国公徐鹏举笑着打圆场道:“玩笑话而已,大家也别当真,徐子谦,你的手咋弄伤的?”
徐晋轻描淡写地道:“今日试用火器时不慎所致,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徐鹏举不由肃然道:“靖安伯为皇上办差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令人钦佩,大家坐吧,都是相识,本国公便不作介绍了。”
彼此落坐后,茶童煮了一壶近年来流行的河口红茶便退出了雅间。
张伦端起散发着桂圆甜香的茶汤喝了一口,笑吟吟地道:“徐晋,本国公习惯了说话直来直去,所以咱也不拐弯抹角,今日之所以跑来蹭这一顿茶,就是想掺和一份蹴踘的买卖。”
正所谓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尽管徐晋倡议“清田庄”让勋贵们遭受了一些损失,但在看到魏国徐鹏举在内衣生意上赚得风生水起后,英国公张伦这货便眼红了,所以得知徐鹏举和徐晋两人正在合作“蹴踘”这桩大卖买后,立即便也想加入分一杯羹。
“如何?靖安伯没意见吧?”张伦玩味地看着徐晋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