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如意轻理了一下额前乱了的刘海,美眸水汪汪的,期待地看着心上人。
徐晋徐徐吟道:“酒未开樽句未裁,寻春问腊到蓬莱。不求嫦娥蟾宫桂,唯乞仙子掌上梅。”
徐晋吟完便迅速夺过费如意手中那枝梅花,哈哈笑道:“多谢仙子赠梅,真香!”
费如意心里甜丝丝的,抬起玉手轻捶了徐晋一下,嗔道:“是你自己抢的!”
徐晋左手一伸便搂住费如意的纤腰,用力带入了怀中,寻着两瓣樱唇便印了下去,后者嘤宁一声便迷失在某人的男子气息之中。
良久,饱尝了少女甘芳的徐老爷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后者羞得像鸵鸟般,把俏脸埋在徐晋的怀中,因为这时正好有一名打扫的下人经过。
那名下人倒也机灵,眼观鼻鼻观口,扛着大扫帚若无其事地路过,仿佛什么也没瞧见。
费如意良久才敢抬起头,轻捶了徐晋一下,嗔道:“都怪你!”
徐晋握住费如意的小手,笑道:“怕什么,本老爷是家主,谁敢瞎嚼舌根,如意,我已经请求皇上为我们赐婚,皇上也答应了。”
费如意掩住了小嘴,心情喜悦与羞涩并存,双眸也蒙上了一层气雾。
徐晋将费如意搂入怀中,歉然地道:“如意,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两年多……”
费如意踮起脚,用行动封住了徐晋的嘴!
徐晋送完朱厚熜离开便信步踱回后院,一边细细地沉思,自己今天借了小皇帝的势,狠狠地整了武定侯郭勋一回,估计以后再也没人敢轻易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但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自己与勋贵家族的关系闹得更僵了。
这些勋贵家族大多是开国武将的后羿,彼此联姻,关系盘根错节,形成了势力庞大的利益整体,尽管在重文轻武的大环境下,武勋集团的实际权力远不如文官集团,但也不容小瞧,所以徐晋觉得自己今后一段时间还是得低调小心一点儿,免得被抓到把柄,阴沟里面翻船。
如今的徐晋也算是小有家业了,再也不是一介穷书生,家有娇妻美妾,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需要保护,而官场凶险,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在株连成风的封建社会,覆巢之下难有完卵,所以徐晋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幸好,徐晋深知历史的走势,嘉靖帝最终会御极四十多年,只要始终抱紧这小子的大腿,自然便可高枕无忧。当然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徐晋也不敢保证小皇帝会一直对自己宠信,毕竟世界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所以徐晋也不会把宝全押在小皇帝身上。
当徐晋踱回到后院时,发现刚才热闹非凡的客厅竟然变得静悄悄的,莺莺燕燕们都飞走了,只剩下费如意和贴身丫环入画。
费如意明显有些羞赧,低着臻首假装喝茶,从侧旁望去,雪白修长的脖子也蒙上了一层粉霞,她显然是特意留下来等徐晋的。
“伯爷!”入画朝着徐晋福了一礼,掉转脸捂着小嘴儿偷笑。
徐晋不禁汗道:“还是叫我徐公子吧,听着还以为叫大伯爷呢。”
入画噗嗤地失笑出声,费如意差点便一口茶喷出来,嗔怪地白了徐晋一眼,那娇嗔的美态让徐伯爷怦然悸动。
徐晋走到费如意身旁坐下,一股女儿家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扑鼻而来,很好闻。
“如意,其他人哪去了?”徐晋很自然地握住了费如意温软的小手,后者顿时霞飞双颊,赧声道:“五妹想吃烤鹿肉,他们都到东暖阁去了,如意不喜驱使吃烤肉,所以没去。”
徐晋暗暗好笑,那是不喜欢吃烤肉,分明是留下来等自己。费如意见徐晋促狭的眼神,俏脸更红了,撒娇般嗔道:“人家真不喜欢吃烤肉啊!”
费如意本就是费家三姐妹中最出挑的,那张俏脸无论是恼是喜都异常动人,这一撒起娇来更不得了,端的是赏心悦目。
“如意,西院的梅花开了,我们去走走可好?”徐晋拉着费如意的手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