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铁度真的是第一次扪心自问,将毕生技艺如此闭门造车真的好吗?
回想起自己之前年轻时经历的讨教之路,那不受待见的眼神,遭遇的挫折,现实是如此的残酷,可临了临了为什么他还要去重复这种不该用的生活呢?
铁度在心中虽说开始赞同刘武所说,但他还是有疑虑的,看向刘武恭敬道:“主公,你之前所提流水线作业,刚刚你所展示的可就是流水线作业?”
见铁度还在纠结这点,刘武觉得他很有必要来进行解惑,不然根本就没可能进行下一步。
既然要讲解,那就讲他们真真切切看到的事情,就讲流水线作业这一现实。
刘武先是看了一眼铁度,而后环视众人,最后指向他所在组的五十人讲道:“经过我所观察到的发现,原本的铸剑工艺十分复杂,由于所谓的不外传之祖宗之法,铸剑皆由自己一人来整体完成的,如此行事不仅耗时耗力,而且还让产量根本就提不上去,整个固化在原地不动;
看完这些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在思索,为什么我们不能将不重要的工序给分出来呢?
让铁匠完成必须完成的部分,而所剩的那些边边角角我们可以交给学徒来去做,这样熟能生巧之下效率不就提升了上来?
同样的此法可用于方方面面,将复杂的工序抽离,简单化,用组装的形式来做,如此即便是在复杂的东西,只要拆分下来就显得不那么困难了。”
刘武讲了很多专业性名词,但他却讲的很细致,至少其中有很多都已听明白,这也使得铁度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尊崇此法。
铁度面色严肃,恭敬而立,朝刘武跪地道:“今日听闻主公一席之话,胜得老朽此生之见解,主公高见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相比,此前主公之想法,老朽愿将铁家之一门绝学完整贡献出来,却还请主公能为我等传授技艺之法。”
见铁度跪倒在地讲那么多,刘武忙将其搀起,认真道:“铁老放心,我所知的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未来冶金院的相关就交由铁老扛起重担了。”
对刘武来说唯有将骨架搭起来,未来才会有希望让他所想的事物给一一实现出来,如果说你连做都不敢做,那你怎么可能会实现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