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都干了什么。”顾芷柔问道,墨连泽此刻便心里了然,看来顾芷柔昨日是没有自己的意识的,难怪和往日的她丝毫不相同。
“没什么,你不过是喝了杯奶茶,觉得恶心罢了。”墨连泽虽然笑着说,但顾芷柔听了后却毛骨悚然。
自己还在墨连泽的面前取笑过他喝不了这里的奶茶,那日自己还在他面前神色如常地喝了几杯,昨夜却觉得恶心……只要有心人细细一想,便能知道其中有猫腻。
“你昨夜灌了我酒?”想起青雉说过,自己是醉醺醺地和墨连泽一起走入房内的,可自己明明才喝了两三杯罢了,怎么可能醉?况且就算醉了,也不可能一丝一毫的记忆都消失不见。
“呵呵,我早就说过,那酒埋藏了数百年,自然是容易醉人,我不过是放多了一些糖罢了,你便真的以为是几年酿的果酒?”墨连泽语气中有一丝责怪。
顾芷柔面色更黑,墨连泽很明显是在躲避顾芷柔的问话,但他的回答又确实是滴水不漏,顾芷柔根本没有办法去反驳他。
顾芷柔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此事已经过去,自己便不想再追究,两人走到剑山的营帐前,立在两旁的侍卫便将帘帐掀开,帐内情景便一览无遗。
剑山正坐在主桌案上,他好似很苦恼,用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嘴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顾芷柔和墨连泽出现,便闭上了嘴。
而更令顾芷柔没想到的是,帐篷内竟然还有阿蛮!
阿蛮的营帐离剑山的营帐最远,见阿蛮神色微微慌乱的样子,定然也是从自己的营帐赶过来的,但顾芷柔和墨连泽却丝毫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顾芷柔不由得好奇,天命师到底还有什么手段,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来是顾小姐和四殿下来了,想必是被那不识礼数的传话人惊扰而来,实在抱歉!”剑山站起身来,面上带着歉意,对着两人抱拳行了一礼。
阿蛮将漆黑的斗篷往下扯了扯,面容几乎完全隐藏在都斗篷的黑色阴影之下。
“可是出了什么事?”顾芷柔见剑山这幅神情,心里更是不安。
白露不由得看向帐篷外,微微蹙眉,转过头来便见顾芷柔神色不明。
“恐怕是出事了。”顾芷柔说道,她站起身来,水尚还滚烫,顽皮的水珠在她身上滚动,蒸汽好似在这一刻化作了人形。
“准备一下,我要出去看看。”顾芷柔刚说完,白露便拿过毛巾来,披在顾芷柔的身上。
顾芷柔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一边细想着,军营内是不可以骑马的,而唯一能够骑马的,便是禀报军情的士兵。
如今马匹声匆匆掠过,可见事情紧急,而那人还呼唤着剑雨,定然不会是小事。
顾芷柔换上衣衫后,便匆忙披上一身白色披风走了出去,寒风凛冽,顾芷柔刚洗完澡,加上温暖的外衣,竟不觉得有一丝寒意。
“刚洗完澡?”一声问话传来,低沉的声线,是熟悉的声音。
顾芷柔还未转过头,便被身后那人按住了肩膀,他道:“头发还没干就走出来,是不是想让你的头发全都冻成冰雕?”
他的话语刚说完,顾芷柔便感受到自己身后传来了温热的感觉。
她不由得想起那次,在洞穴内,墨连泽为了帮她将衣服烘干,耗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真气,最后陷入了昏迷。
细细想来,若是那次没有玉床的滋养,墨连泽到底还能不能恢复过来,还是未知数,顾芷柔心里不由得大大舒气,当时决定将他搬上床时,并没有想这么多,但如今一看,或许小小的动作,却决定了墨连泽的生死。
“怎么,不说话了?”墨连泽笑问道。
顾芷柔咬了咬唇,问道:“你方才可有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
“自然。”墨连泽手化作梳,在顾芷柔的头发上轻轻梳动起来,顾芷柔感受着头发上的微动,不由得心里一颤,她尽量维持住自己面上的平静。
墨连泽心里腹诽,看来今日的顾芷柔和昨夜的果然不一样,他有的是时间去将这件事情弄清楚,他不着急,也不想强迫顾芷柔将这件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