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满县令脸色不太好,可是有烦心事?”反正曹丕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干脆闲聊了起来,
“实不相瞒,是为颍川荀家之事,这件事熬得属下头疼,那封书信与袁绍的笔迹确实看不出什么不同,也许是属下书法造诣不高。
但如今处于深冬时节,牢狱之内阴暗潮湿,再这样下去,荀军师就是铁人,也挨不住啊,如此,判也不是,不判也不是,真是难办啊!”
曹丕朗声一笑,道:“这世上还有满县令头疼的案子,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以前父亲常说,县令断案,向来不在意情感关系,更不会因为身外之物而错判误判,铜皮铁骨之人都得折服,一个小小的通敌之案,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
满宠一阵的汗颜:“公子这么说,就是在抬举属下了,这个案子牵连甚广,那日公子失手杀了袁谭,难免这一次不是袁绍故意派人伪造这一门假案报复,何况我与荀攸同朝为官,我不怕他身后的仕族力量,但于情于理,都应做到丝毫不差才是!”
他眉眼一闪,已经将第一篇竹简浏览完毕,而后也没有停下来,紧接着拿起了那副用红线捆绑的竹简。
曹丕知道那就是曹植故意留给满宠看的,因此没有再发问,而是用目光不停的瞄着他。
果然,满宠的表情由平静变为惊涛骇浪而后是难以置信。
他心中已经完全失衡,但并未表现起来,而是缓缓将那副竹简卷起,对着曹丕轻声道:“属下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曹丕回了一礼,笑道:“满县令请便!”
满宠行色匆匆的走向屋外,一步一个脚印,他的心事很沉重,为什么在这里会有和那封通敌书信内容一模一样的书信而且还是出现在曹府之中!
他走到院落当中,竟然不知道该去向哪里,直接回许昌县衙?不行,那样事情更难办了,于是他折了个来回,去找曹昂去了。
在曹操病重的这段期间,曹昂真正担负起了世子大任,将兖州各种事宜运转的如鱼得水,恰到好处,令那些大臣不得不慨叹,曹昂的才能与曹操相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此刻他正在看着荀彧在前几日所提出的《骑兵改革制度》,强调将骑兵分为两种,轻装骑兵和重装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