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表情亘古不变,悠然道:“幻术就是骗术,一旦被他识破,破解便也轻而易举,到时候的眼高手低,可就全凭硬功夫了!”
袁莺讥笑道:“师兄的功夫也不差啊,当年师门考核的时候,师兄一顿砍杀,可是魁首呢,想必与荀彧身边的赵云比试起来,也会不落下风的。”
黑衣人笑而不语。
袁莺趁机问道:“我知道师兄从师门召来了陈师兄他们,为什么我一直没见到?是不是被师兄安排去做其他的事了?”
黑衣人神情一冷,淡淡回应道:“别打听,也别问,你继续在颜良身边做你自己,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好。”
袁莺不敢顶撞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荀府清幽的院落之内。
荀彧与荀绲相对而坐,这一对父子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亲和了,一旁的公孙金陵手握一副茶炊,举案齐眉,已渐渐具有贤妻的模样。
与颜良的斗智斗勇,荀绲没有身临其境,但其虎口之险,与亲身经历并无两样,文若与颜良就如同猜谜,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
荀绲接过公孙金陵手中的清茶,伸出手拉着她坐在一旁,并不因为身份地位而心存芥蒂,他默然说道:“金陵啊,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荀家与袁公势同水火,洛阳之战还未平息,此时正好有时间为我荀家寻求立足之地,文若说这天下有德者虽多,但唯有曹孟德能救荀家,不选你父亲,你是否会心生恨意?”
公孙金陵笑道:“荀家以及仕族的气数都在文若一念之间,身为儿媳,怎么能让公公坐卧不安,让文若陷入两难的境地,既然嫁给了文若,我便会完全依附于他,他不退,我不退!”
已经渐显苍老的荀绲眼泛泪光,十分心安的说道:“金陵有心了!”
公孙金陵若有所思的看着荀绲,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