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公孙金陵心下茫然,如果今日凌晨门外的那个暗影不是春潮,那就说明另有其人,如果那个人一直隐藏在荀家,岂不就像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随时可以取掉荀彧等人的性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春潮烂醉如泥,肝肠寸断,倒头就睡,公孙金陵长叹一口气,心想真是委屈了这个心地单纯的姑娘,简单的在路旁雇了一辆马车,吩咐车夫把春潮送回荀府。
目送马车离去,公孙金陵心烦意乱,那个成天监视荀彧的暗中之人究竟是谁?
荀府阔大,其内曲水画廊,兜兜转转,要不是熟悉之人,恐怕外人还真没这个本事。
对她而言,这只是个困局,但对荀彧或者荀家而言,这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想到此处,她倒吸一口冷气,放下心事,直奔高阳里县衙而去。
房门紧闭,客栈之内,颜良一脸阴沉,如山雨欲来,雪球滚地,他端坐在一张木椅上,沉声说道:“她胡闹也就罢了,你们三个还背着我跟着她胡闹,那赵云何许人也,凭你们几手幻术以为能对付的了《七闪诀》,异想天开!”
他将茶端起又放下,如此反复不下三四次,荀彧的心思他岂会不知,生性多疑,算无遗策,如果奇女子无法脱身,这世上不说话的就只有死人。
“将军,神秘姑娘的脾气您也知道,她说往东我们谁敢往西,何况这件事,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陈平安赶忙劝慰,只要奇女子安全,他们便安全,奇女子死了,他们活着的时间也便不长了。
颜良心绪微安,淡然说道:“此话何意,已经身陷囹圄,还能全身而退不成?”
“未尝不可,神秘姑娘以前用易容术伪装成道士,不是曾经用幻术逃出过高阳里大牢,若是故技重施,荀彧定然无法察觉!”
“吃的灯草灰,放的轻松屁!你以为荀彧跟你一样木头脑袋,他巴不得这些幻术在他面前再重演一遍,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此事还需从长计较!”
颜良定了定心神,这些日子好像被荀彧玩弄于鼓掌之间,走的每一步似乎都被人牵着鼻子,就好像身边有耳目一样。
“将军,要我说我们也不必如此费事,干脆摆明身份,我带领轻骑,屠了荀府,否则荀彧从神秘姑娘身上做文章,我等必然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