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很客气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泰铢,换取了一支玫瑰。那名女郎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去寻找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他从橱窗里看到,那名年长的西方人虽然还在继续跟店主聊天,可眼神已经转向了自己的方向。
他把花拿在手里,沿着马路继续慢吞吞的朝前走,一边走一边看着街边橱窗里的各种小玩意儿,他的表现就像一个典型的游客。这一次他走得比较慢,他在想,应该没有发现。
最好不要跟来,如果谁跟来了,那么久让他去死吧。也不管蒋春怎么样了。
“就是这一间了,这附近的警方监控竟然没有这一条路的,更没有这间茶楼门口的,那肯定就是这一间了。”他边走边把墨镜摘下来,抓在手上。路边已经没有了橱窗,他用手中的墨镜往后面看了几次,没人跟来。蒋春在耳机中正在跟他通话。
他继续刚才一样的走路方式,漂浮一般的在前方右转,上了一架泰国的人力车,他想起这名字就想笑——嘟嘟车。他示意嘟嘟车的司机慢慢朝前开,这像个游客应该的指示。司机没有异议,毕竟每一个在来附近闲逛的游客都是慢悠悠东看西看的,不过今天这个客人他不敢推介某些自己可以换取回扣的场所,因为这客人看起来有些可怖。
客人的墨镜没有戴在脸上,他的眉毛很粗,眉梢处像一个大扫把一般,到眉梢尽头的几根眉毛往上挑的,颧骨上有深度晒斑,鼻子很高,鼻子下的嘴被一圈黑白相间的胡子围住,眼睛深深凹陷下去,客人虽然一直在笑,但笑起来更加让人心惊胆战。
客人指挥着嘟嘟车司机东拐西弯地在巷子里转悠,他坐在椅子上也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跟对方接触上,这种接触得合情合理但绝对不能顺理成章,可也不能百转千回。怎么样不漏痕迹的接近他,就得有一次甚至两次良好的配合才成。
可只要是配合就会有破绽。
表演怎么能跟先天的比?虚假的真能跟真实的比?
接近之后呢?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化妆是第一步。
可这只是小问题。真正意义上的化装讲究的是返璞归真四个字,而不是更改得面目全非,那就叫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