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是那里人?”郑镖头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有些疑惑的问着。
“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这不心想着年纪大了,该叶落归根了,这才带了这孙女儿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
那老者白发苍苍,身躯佝偻,拄着孤拐,还真有一副随时要归西的模样。
这就这时,那青衣少女低着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开了,始终不敢说一句话,或向客人瞧上一眼。
林平之见这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黝黑,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黑斑,容貌甚丑。
想是她应该自觉容貌丑陋,不善与人撘话,也就没有在意。
史镖头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了给我等下酒。”
“小老儿这就去,客官先喝酒,我给客官们,先来些牛肉、花生!”
“小老儿,快去,快去!别我等喝的尽兴了,你的野味,还没上来,到时候我等可要扣钱的!”史镖头一脸不耐烦的催促着。
“是是是这就去,这就去!”萨老头赶忙颤颤巍巍的从史镖头手里,接过兔子和野鸡,向酒肆里间走去。
萨老头,提着兔子和野鸡,从少女身边经过时,吩咐了一句。
“宛儿,给这几位爷,上点牛肉、花生下酒,我这就去炒菜。”
宛儿一听,手脚麻利的便将牛肉、花生之类的下酒菜,端上了桌。
郑镖头在林平之、史镖头和自己的杯中斟了酒,端起酒杯,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舐了抵嘴唇,说道:“这酒店换了主儿,味倒是还没变!还是老味道。”
说完,郑镖头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有马蹄声响起,两匹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那两匹马,来得好生快,倏忽间便到了酒肆外,只听得一人言道:“这里有酒肆,我们喝两碗去?”
史镖头听说话声音,分辨出了应该是川西人氏,忙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