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蹲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念叨着:“我来了,我来了,别怕,别怕啊。”,趁机环绕四周,地板上全是垃圾,东西扔的到处都是。
他伸出一只手在地上摸了摸,摸索到个圆圆的空药瓶。
“你还有药吗?你今天吃药了吗?”
泰勒不搭理他,死死将头埋进膝盖中,像一只缩进壳里死活不肯出来的乌龟。
西蒙不敢开灯,怕更加刺激他,只能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慢慢等泰勒回复。
两人在地上干巴巴的坐了许久,坐的西蒙腿都麻了,泰勒才慢慢动了动,稍稍抬起头。
西蒙立刻凑上去,语气温柔的问:“你想吃饭吗?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给你做三明治吃?”
泰勒双眼通红,直直的望着他,许久,眼角又留下一滴泪,声音细入蚊声:“好”
西蒙打开一盏光线比较柔和的灯,拉着他走出屋子,将人按进餐桌旁的椅子。他从冰箱里取出面包和果酱,又拿了瓶未开封的花生酱。将花生酱和果酱各抹在一片面包上,中间夹着熟透的切片香蕉,切掉面包边,再对角线切成三角形,放进盘里,推到泰勒面前。
泰勒安静的吃完三明治,静静看着空盘子发呆。西蒙凑过去问:“想和我说说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泰勒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去,还是不说话。
里屋突然传出阵音乐,那是专门给大金主设置的来电铃声。
“你在哪儿呢?”,金主的声音冷得吓人。
西蒙小声的说:“我回家了,泰勒出了点事,我得照顾他,今天就不回去了,行吗?”
文森特想了想:“泰勒?就是你那个得神经病的朋友?”
西蒙可不乐意听别人这么说他,纠正道:“什么神经病,他没病。”
文森特冷笑一声:“无所谓,本来还说今天带你买卡地亚,既然你不回来,就算了。”,说完立刻秒挂电话。
西蒙生气的将手机塞回裤子口袋,嘴里碎碎念着金主的不好:“不买就不买,我真稀罕啊?!”
走回客厅,准备继续哄人,却看见泰勒抬头直勾勾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像个无生气的空心娃娃。
他眼里无神,声音空荡荡的说:“我有病吗?”
西蒙有点心虚,刚刚和文森特争执时声音大了点,也不知道泰勒有没有听见。他笑嘻嘻的走过去,抱了抱他,语气轻松又愉快:“没有,我们泰勒没病,正常的很。”
说完脸上却控制不住的露出难过的表情。
其实泰勒的病,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毕竟重度抑郁症和初期躁郁症,在这个年代,基本是无药可治的。